或许，查到沈律师背后之人，就可以知道真正的凶手是谁了。
那个雨夜中堂而皇之杀人的人，那个想将边辙退出去当替罪羊的人，也许也是那个将弟弟变成殷岚的人。
明瑟抽出一张便签，将以上三点写在纸上，形成一个三角，她在每一条上引出一只箭头，指向中心处的“？”。
想了想，她又加了一条，“有纹身”的人。
她蓦地想起那天边多余的话，这个实验室有两个人有纹身。
会那么巧合吗？
仍在一旁的手机屏幕闪了闪，规律地震动三下。
打开一看，竟然是转账通知。到账的卡是她登记在实验室的工资卡，转账事由是“奖金”。
难为他还记得这事儿。
刚刚因为沈律师电话而挂在心头的阴霾，一下子散去不少。
这不能证明她是个贪财的人，明瑟想，她只是纯粹的拿劳动报酬罢了。
这是拿到劳动所得的欣喜。怀着这种信息，她钻进被窝，打算睡觉。
……一个小时候之后。
明瑟轻轻叹了口气。本来想第二天见到边辙，问问他这个事情，但在床上辗转反侧，明明到了每天睡觉的时间，可就是睡不着。
这样下去，折磨的是自己。
明瑟决定，立刻就问个清楚。
她拿起手机，拨了边辙的电话过去。
过了十几秒才被接通，明瑟担心边辙已经休息，打扰到他，因此语气十分小心且温柔：“对不起，边辙，我不是故意——”
电话那边传来震耳欲聋的DJ音乐，这个当口儿忽然来了一个调子直冲云霄的呼哨，明瑟的话便被打断了。
她听到那边有人大声地吼着：“边辙！快下来！”
然后话筒似乎被捂住，边辙的声音闷闷地传来一些，听不清。吵人的音乐渐渐变小了，手机的主人似乎找了一处僻静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