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她心知肚明,这个理由,不管是谁,都不会拦着她。
周若一听就急了“那你怎么不早说?你这……阿铭也是的,都不知道问一问你……”
“不关他们的事,这是关外受的伤。”
周若知道封家父女在关外的时候糟了流寇,只以为是当时伤的,低咒了声,“这些杀千刀的贼人,哎……那你准备什么时候走?这都快过年了……”
“明天。”
她没有行李要准备,自然是说走就走。
周若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好。
一开始,她只是本着照顾恩人的心情时常来关照,时日久了,便喜欢上和封长情相处,聊天。
她送了许多的小玩意,但封长情都没戴过,她每日都梳长辫,垂在胸前。
长辫朴素,却不会显得土气,反倒添了几分随性。
封长情的话也很少,不像一般十五岁的女孩子爱装扮或沉迷些风花雪月的事情,她能适应她的任何话题,偶尔还会帮着逗一下孩子。
她很安静,像一株淡雅的空谷幽兰,明明什么都不说,只那么客气的笑着,就能散发出别样的风采。
周若有些舍不得她离开“不然……不然让阿铭请神医过来——”
“不必,已经很麻烦你们夫妇了。”封长情忙阻止她,这苏家,正儿八经当家做主的,还是苏岳,要是请神医过来,最后还是要麻烦苏岳。
而她不想麻烦苏岳,这也本身是她自己的事情。
周若没了法子,给封长情准备了不少行李和盘缠。
封长情自然是不会要,出发的时候,只带了一个小包袱,里面两件衣裳是从宋家带过来的,还有宋婆婆给的暖筒子。
周若要硬塞,封长情笑着拒绝“现在不太平,带的银子太多,就怕没命花。”
周若连连呸了两声,“可别说这不吉利的。”
“嗯,我走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