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不让于氏受惊吓,昨夜韦不凡是被捆了塞了嘴巴丢在后面禅院里,由岳长庚亲自看着的。
    他吃力的张了张眼,瞪着封长情的视线依旧恶狠狠的,只是因为此时狼狈不堪的外形和萎靡的精神,让那瞪视看起来威慑力不足。
    岳长庚把他丢在马上,走到封长情跟前,“要进城?”
    一路上他们虽走的是官道,但毕竟这一队人还是有些扎眼的,为了防止被人盯上,他们只挑小的村镇落脚,大一点的城都是直接绕过。
    封长情点点头,“我们不懂医,看不出伤势严重来,必须进城找大夫才行。”
    “嗯。”岳长庚点点头,又道:“我先派人去找两辆马车来。”
    “这样最好。”封长情瞧了不远处被倒挂在马上的韦不凡一眼,“昨晚可说了什么,他?”
    岳长庚摇头,“没有,嘴硬的很,我看我们只能先带着他,去海陵还有一段日子,总有办法叫他开口。”
    “行,那劳烦你盯着。”
    “说的什么话,客气了。”
    岳长庚派人去不远处的城中找了两辆马车之后,把唐薇和韦不凡分别弄上车,一行人才出发。
    出发的时候,已经是上午。
    上车之前,封长情给韦不凡解开了绳索,取了一颗药塞进了韦不凡的嘴里。
    一进城,他们就要时刻注意各方眼线,绑着人实在容易惹人注意,那药丸是诸葛临风以前给她的,能让人四肢无力浑身虚弱,可以不用捆绑就让韦不凡没力气跑,也不会引起别人侧目。
    进城之后,封长情先把于氏安顿好,就派人去请了一个大夫来给唐薇看伤。
    唐薇昨晚后半晚陷入了昏迷状态,还发起了高烧,现在已经彻底昏迷了过去。
    大夫是个六旬老者,留着山羊胡子,皱着眉头检查完了伤势,说道:“她这是怎么弄的?”
    封长情顿了顿,问道:“很严重吗?”
    老大夫也是见过些风浪的,看她不便说,便也没追问,只道:“她这身子断过肋骨,伤了脏腑,也不知是哪个大夫给治的,只治标不治本也就罢了,骨头也没接好,脏腑就直接不管了,哎……”
    封长情一怔,“很严重?”
    “又是外伤又是内伤,还有风寒,你说呢?”老大夫口气不善,“现在的年轻人就是不懂得爱惜自己的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