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新帝登基,将于氏赐给唐海为继室,两年之后,有了他。
父亲唐海对他从来视若无睹,母亲因为年幼时候流放生活受尽冷眼和欺凌,自小更是教导他要夹起尾巴做人,受了别人欺凌,若不忍气吞声,便要受木板戒尺责罚,有一次,因为不小心推了病弱的兄长一把,母亲罚他在院子里跪了一整晚,那时候他不过七岁,夜里下了雨,青石板冰凉透骨,母亲都不曾心软,更没来看过他一眼……
到后来,类似的事情多了,他便对父母亲情没了任何期待。
不过,他终究是人活两世,些微的妒忌并不能影响他太久。
现在他遇到一个棘手的问题。
他在这灵域之中已经这么久了,灵气足够,五识恢复,按理说是成型了,到底何时才能离开这里回归本身去!
是不是应该先去到他这一世身体所在的地方找寻契机……
按照年月推算,现在他应该是十六岁,还在常州,根据上一世事态发展的轨迹,他是十八岁的时候在武较场上得罪了赵王之子,被父亲驱逐才离开常州到的海陵,难不成还要再等两年?!
他已经等不及了!
可看封长情如今的意思,是要留在云城不去别处,这怎么行?!
这个封长情的性子……他还真不知道有什么事情能让她再跋山涉水去南方。
威胁,恐吓,利诱,都是行不通的。
他得好好想想。
……
钟槐让人将原来方莹的院子收拾了,置办齐了东西,希望封长情住进去。
封毅虽没说什么,但眼睛里的期待却是掩藏不住。
倒是封长情,这一段简单惯了,忽然住进大屋子,少见的睡不着觉了。
天边才刚刚发白,封长情醒了过来,自己洗漱罢,换上了平日穿的男士棉袍,习惯性在脑后扎了个丸子,把碎发编了进去,正要插上簪子,钟小蝶来了。
知道封长情的身世之后,最高兴的是钟小蝶。
她从第一次买枣的时候,就觉得这个少女冷静深沉,就算是穿着素淡的衣服,也和那些小摊贩们天差地别,可她没想到,封长情会是方家小姐的女儿。
“怎么还穿这些,你是姑娘家。”钟小蝶转身拿了漆盘上一身粉色的夹袄套裙,“喏,昨儿才让人做好的,穿这个,这个多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