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关了视频录制,也没往前走,就靠在窗边刷手机。
“怎么了?”黎筝回头。
靳峯看了眼那个男人,“没什么。”
倚在窗边的杨麟暗暗松了口气,还好没被发现什么,他被开除前在南峯集团上了半年班,不过从来没跟靳峯打过照面。
他认识靳峯,靳峯不知道他是谁。
而那个实习小记者,更不认识他。
当初劳动仲裁案,他找了何熠,还以为借着舆论压力,能少赔一点给GR,结果何熠报道出来的新闻,对他一点同情心都没有。
要赔偿两百多万将近三百万,他手头一时凑不到那么多现金,亲戚帮忙周转了几十万。
谁知道前些日子,亲戚工作上也出了纰漏。
亲戚是某化妆品华北事业部负责人,化妆品过敏事件,亲戚被降职降薪,还被罚了不少。
晚上他约亲戚喝酒,这才听说,原来那个实习小记者跟靳峯是男女朋友,难怪何熠那个报道有意偏向南峯集团和GR。
流年不利,他跟亲戚倒霉到了家。
如果不是那个何熠和黎筝,他们也不至于混那么惨。
亲戚跟何熠之间是新仇旧恨,之前因为冯璨,情敌见面分外眼红。现在工作受牵连,何熠功不可没。
杨麟望了眼洗手间那边,假装在等人。
正好有个年轻姑娘出来,他走过去,声音很小却格外客气,“不好意思打扰一下,我头一回来,转了半天没找到下去的电梯在哪。”
年轻姑娘热情指路:“你走错方向了,要从酒吧前门出去,右拐就是。”
杨麟感谢:“麻烦您了。”
那边,靳峯止步在盥洗池前,“我在过道那边等你。”
黎筝背对着他做了个手势,转弯进了女洗手间。
过道宽敞,一边是墙一边是窗,靠墙摆了一排绿植,中间还夹杂着几盆鲜花,开得正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