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啧!”有钱的中年阿姨打量他一番,啧啧两声,觉着他怪可怜的,就慢吞吞地伸进香奈儿的包包,掏出手机给他。
“小心着打,别弄坏了。订制的,全球仅此一只,可贵呢。”
凌冬看了眼手上这只订制的手机,周围镶了一圈的碎钻,闪得他的眼睛都要瞎了。
拨通经纪人的电话,电话那头好像是在剧组,闹哄哄的背景声中导演喊了声卡。
“赵叔……”
话还没说呢,那头就劈里啪啦地骂开了:“是你小子啊,能耐啊,现在知道打电话来求饶了?我告你,晚了!人张太点名圈内封杀你,你就好自为之吧!还有,房子公司收走了,你今天马上给我从那里边搬出去!”
“赵叔……”
嘟嘟嘟,电话已经挂了。
他愣了半会,才记起把这款全球唯一的订制手机还给有钱的中年阿姨,然后飞快地打包了些衣服鞋子啥的就走了。
离开公寓,拖着行李箱,他垂头丧气地行走在熙熙攘攘、热闹繁华的金州大街上。
打拼了十年,除了一箱子的衣服鞋子,他一无所有。
走到街对面的自助取款机取钱,银行卡里只有两千块钱,他全取出来了。
先找了家小饭店好好吃了一顿,点了满满一桌菜,他吃得狼吞虎咽,没有一点形象。形象?他都不是艺人了,还要形象来干嘛?
忽然觉察到斜对面有两束目光投来,他立刻抬起头,可斜对面并没有人。
到了结账的时候,老板把单子往柜台上一拍,头也不抬地盯着手里的手机:“一千零八块,八块给你抹掉,一千。”
“多少?”他以为自己幻听了,这顿饭值一千?
老板依旧爱答不理地玩着手机:“嗯,没错,就是一千,两桌的菜。”
“两桌?老板,你是不是搞错了,我只点了一桌菜啊。”
大概是他忽然间的提声惹急了老板,老板这才依依不舍地放下手机,指了指他身后,说:“刚才有个小姑娘就坐在那桌,点了和你一样的菜,说是你的朋友,你会买单的,不信你自己看。”
凌冬回头,老板手指的正好是他斜对面的那桌,桌子上盘子叠着盘子,但都已经一扫而空,光盘得很是彻底。人已经不见了。
是谁在跟他开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