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白咧嘴无声的笑了:“这样也好,只有怕了,才会尽力,看来咱们几个却是嫌了。”
这话分析的准确,谁都能瞧得出,付慧城是有些色厉内荏了。
这厮早年间可能干过一些玩命的勾当,眼下挣了钱,反而不肯去拼老命了,他千方百计的想找广川王刘去疾的墓,可不正是因为传闻墓葬里有一只包治百病的玉精蟾蜍?这样就能去了他早年练功夫留下的后遗症,如今玉蟾蜍没见着,一条黑竹沟横在那儿,一副要命的架势,倘若不搞清楚了,如何肯以身犯险?
……
接下来的几天里,付慧城这厮不知道去了哪里,林三倒是留下来了,负责我们的生活起居。
有人买单,我们哥几个难得洒脱,顿顿下馆子,日子那叫一个舒坦。
约莫过了一周左右,付慧城风尘仆仆的出现了。
时值夜半,我和老白正一边看电视,一边就着花生米喝烧酒,付慧城提早召集了不三不四俩兄弟,连带着把张歆雅和鹞子哥他们也叫来了,一帮子人跟土匪似得闯了进来。
我嘬了口烧酒,撩起眼皮子看了他一眼:“有信儿了?”
“狗日的刘宝,要不是玉珠子在他手里,老子真想找人做了他,他妈的,净给我们出些要老命的难题!”
付慧城进门就骂骂咧咧,端起酒杯子一仰头就干了,大概他是好日子过多了,喝多了茅台五粮液,受不了这种糙酒,被呛得连连咳嗽,口水就跟夏天大马路上横行霸道的雾炮车开火了一样,喷的眼前一片朦胧。
我抹了把脸,看了眼手里的花生米,无奈放下:“你要能把刘宝干服了,那你就去,别他娘的在我们面前撒邪火儿,这么整老子还怎么吃?酒鬼花生吗?”
旁边老白都下意识的拎起了酒瓶子,差点就照这厮脑袋上招呼。
付慧城讪讪一笑,这才坐下说道:“费了老鼻子劲,总算是打听清楚了,刘宝上的那辆公交车也找到的,那就是一辆鬼车!!”
我脸上臭烘烘的,正取了湿毛巾擦脸,闻言停下动作问道:“确定是刘宝上的那一辆?”
“确定,大凉山这边本来就发展不好,交通不便,这地儿算是比较好的了,可公车也就那么几辆,而且出现的特别晚,到现在都没几年,出过事儿的只有一辆!!”
付慧城说:“那是六年的事儿了,一辆车上,十几个人,就那么一个人活下来了,活下来的这人有点意思。”
我把毛巾丢给了老白,在付慧城对面坐下,点了颗烟,也不打断,默默听着。
六年前活下来的那个人算是我们的半个同行。
这人是个彝家人,绰号叫小周公,干的是神棍的活儿,专门给人看相的,可这种本事却不是学来的,而是天生的!!
这样的能力跟小稚的能力特别像,却不像小稚的那么逆天,直接能从这个人身上看到某些画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