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
鹞子哥接茬道:“给人的感觉,就像是明明病入膏肓了,却偏偏不知吃了什么灵丹妙药,硬生生的保住了?”
“对对对,就是这个感觉!”
我忙说道:“我一直想不起该怎么描述她身上的这种情况,这回就得体了。”
“病……”
张歆雅喃喃自语着,忽然道:“我也看她不太对劲,可一直没往这方面想,你们既然说到病了,你们难道不觉得她这样子很像是得了一种绝症么?甲状腺癌!!而且是晚期了!!
我以前有个同学,她妈就得了这病,我还跟着她去医院看过呢,跟她特别像!
比如说瞳孔缩小,上脸下垂,下脸上体,这就是典型的Horner综合征,全名儿叫什么颈交感神经麻痹综合征!
还有声音嘶哑,怕热手抖,这都是甲状腺癌的最常见表现。
你们看她那样子,说明已经严重到一定程度了,我同学她妈死之前都没病变的她这么渗人,按说早应该死了,可她脸色红润,哪有一点得了恶病的样子嘛!”
这么一说,我们几人都沉默了下去。
昨天晚上我就说,胡娃被一个女人送回来,平安无事,总觉得哪不对劲,难不成真让我不幸言中了?
忽然间,鹞子哥看向了窗户,眉头微蹙,片刻后又舒展开来,笑道:“有点意思,看来我们好像是遇到同行了!”
我循着他的目光看去,渐渐的看出了一些端倪。
那窗户就在炕的上方,炕火烧得正热,玻璃上结满了水汽,密密麻麻的水珠儿中间,烙印着一道符箓,像是有人用手指头画出来的。
想必,很多人都干过这种事儿,在沾满雨水的玻璃上用手指头写字。
这玻璃上的符箓,正是给人这样一种感觉。
不过,这符箓不是刚刚写上去的。
我立即凑了上去,摸了摸那符箓,稍稍有些凸起感,但并不明显,痕迹基本完全透明,与玻璃融为一体,我耸了耸鼻子嗅了一下,有一股淡淡的大蒜味。
“冰符?”
我看向鹞子哥,见对方点头,才摊了摊手:“看来,真是遇见同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