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经在想办法了。”冯念远宽慰地说:“目前,我们是见不到人的,应该还在调查中,现在我们能做的就是想法帮他们减刑。当然,有些事就算是想避也避不掉的。”
“这样,这样我爸岂不是要坐牢,他,这......”苏小家一时间语无伦次。
“嗯,你也要有个心理准备。”冯念远说:“我感觉很快会有人调查你爸的家人,包括你,所以不要轻易乱说,回家也要想想这些年你爸哪方面有什么不对。”
苏小爱哪经过这些事情,她这些年除了跟她爸爸伸手要钱花,估计连个账本都看不懂,想到这里苏小爱眼里泛起泪花来,她委屈地说:“我什么都不懂,这可怎么办啊?”
“别急别急。”冯念远轻轻拍了拍她的肩头说:“我会给你一些资料,你回去要核对一下,然后把你知晓的事情列清楚,这样你才能想到应对的办法,明白吗?”
苏小爱泪眼模糊,似懂非懂地点点头,一副可怜楚楚的样子。
“他们现在只有我们了,所以,你要坚强点,明白吗?”
“嗯。”苏小爱啜泣着应声。
“我去看看冰箱里还有什么吃的,你等我一会儿。”
冯念远苦笑一下转身去了厨房,苏小爱缓缓坐进沙发上,脑海里一团浆糊,好像冯念远刚刚跟她开了个玩笑一般。
在周一格自告奋勇和玛丽安有意的推波助澜下,周一格自然而然地成了看护沈年光的主要人选,之后玛丽安和沈烟回家休息,然后再来轮值这个任务。
特护病房内分不出黑天白夜,灯永远亮着,机器永远开着,如果不看表上的时间就像在摸黑过。
周一格进来时已经入夜,医院慢慢也趋于平静,没有白天那么喧闹嘈杂了,值班人员各就各位后,没什么特殊情况大家都要休息一下。
看着桌面上的纽扣和挂着血迹的红绳,周一格露出一丝不明所以的笑,她伸手拎起来放在手心端详着,而后又朝病床的沈年光看了一眼,眼神里充满着失落和怨恨。
“沈年光,我现在特别开心,看到你们这么难过,我不知道心里有多舒服。你终于尝到什么叫求而不得,什么叫抛弃的滋味了吧?是不是特别爽?你放心,更爽的还在后面。
“你不是喜欢他吗?呵呵,到现在还不死心,还把人家的扣子带在上身,学什么偶像剧剧情呢?你以为你是情深,好,那我就告诉你什么叫缘浅,我会让你们要多痛有多痛,绝不会心软。”
周一格拎起红绳随意地把那枚纽扣扔回桌面上继续看着沈年光说:“你可能还不知道,这份功劳也有你母亲一份吧?其实她比我还痛恨这种事情,虽然我不知道原因,但我想这里面一定有故事,而且故事一定很精彩,所以,你得醒过来,要不这个故事就没法演下去了,毕竟我这个女主角还是需要你这个男主角来配合的。”
沈年光安稳地躺在病床毫无反应,那监测的仪器发着幽幽的光正好映在周一格的脸上。
玛丽安回到酒店后没有发现梁迎的踪迹便打了一个电话给他。
“你在哪?”玛丽安问道。
“有什么事情吗?”梁迎在电话里无力地回问,声音听起来有些沧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