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言借了身容因的外套裹着,最终还是没能待到下班时间,七点多就提前回去了,到房间里躺着休息,连晚饭都没吃。
人一生病就爱乱矫情,喜欢瞎想。
乔言搁心底里骂了周希云千百次,缩被子里捂住全身,越想越不是滋味,蛮不讲理地把着凉的原因归咎到周希云头上。
都怪周希云非要找事,如若不然,乔言昨晚也不会心绪不宁,从而在浴缸里泡了那么久,以及夜里还失眠了。周希云就是她生来的孽障,每次只要她的生活稍稍安定些了,这人绝对会跳出来作乱,不让她好过。
乔言很是郁闷,记起周希云做过的那些行径,忍不住窝火,比昨晚还愤懑。
但很快的,她又莫名生出一股无力感,自暴自弃地挺直身子,拉开蒙在头上的被子,呆呆仰望着天花板。从那天到现在,包括昨晚想了半晚上,她始终没搞明白,当时自己是如何想的,干嘛会纵容周希云乱来。
按理说,就算那时候再怎么茫然蒙圈,一时无措,可过后也应当立马挣脱出去才对,而不是被带着走,傻痴痴搂着周希云的后颈,坐在对方腿上,直到已成定局了才缓慢给出反应,回神补救。
乔言那时是居高临下地瞧着周希云的,虽然看不清对方的眼神,可依然与那人视线相接了许久,皆都默不作声。
周希云轻嗅她的脸侧,挨挨她,红唇若有若无擦过她的耳廓。
她扬了扬脖子,抬起下巴……
到后面快一发不可收拾了,乔言才迟迟抽离出来,动手打了周希云,将人推开,赶快失措地脱身。
心事总是反复无常,那些场景不断地闪现。
几天过去了,不仅忘不掉,反而会时不时记起些许细枝末节。
这样的经历就像是受刑,一遍一遍地重复,在神经上拉扯。乔言觉得难堪,又有种不清不楚的感受,一直郁结着抒发不出去,实在是憋得慌。
天杀的周希云,都是这人的错。
乔言拧麻花般裹紧被子,认为对方就是上辈子做的孽,思索良久,打定主意日后不可以再搭理姓周的,再遇到就撤开,先行拉出三米的中间距离。
二号是阳光和煦的晴天,比之前一日更舒适。
感冒好了,不再那般难受。
乔言去了趟商城,还是买一份礼物带上,选了条领带准备送给邢远。
不能真的不准备礼物,该送还是得送。
即使两边算不上朋友,可仍旧应该上心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