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言本想找条长椅歇歇脚,倾向于坐着玩手机哪儿也不去,没那欣赏灯会的内涵,准备在原地等大家看完回来,但碍于宋辛余在场还是放弃了。
她左耳进右耳出,根本没注意听姥姥在唠叨什么,只时不时搪塞地吱个声。
年轻人总是不爱听这些,也不是嫌弃,表面上亦不会不耐烦,只不过没经历过那段时期,生活环境亦大为不同,因此不能感同身受。
姥姥啰嗦了好一阵,走到一个卖手工芝麻糖小摊面前忽然扯了扯乔言的衣角,轻声说:“再买包这个嘛,这个好吃。”
老人家牙齿不行,咬不动硬质食物,平时家里也不买这些,以为是姥姥嘴馋想尝尝味,乔言二话不说就掏钱买了一包,拿到后就塞给姥姥,悄悄说:“您自己收着,别让我妈发现了,不然不让你吃。”
姥姥却不以为意,“没得事,我不吃。”
乔言问:“那您还要,送人的?”
“欸。”姥姥点头承认,又把东西塞到乔言手上,“给希云嘞,你下次带给她。”
乔言一愣,委实没料到。
姥姥有心,老是惦记着周希云,她慈祥地拍拍乔言的胳膊,小声说:“希云先前跟子卿买咯好多补品,我们没咋个回礼,不好得。”
乔言不想送这东西,只能说:“周希云不吃这个,不用给她。”
“要吃,”姥姥说,“前几天她到你那儿过夜,吃了你放到桌子上的。”
乔言不记得这回事,但迟疑须臾还是假装答应。
买都买了,怎么也是老人家一片心意,而给不给又是另一回事。她惯会忽悠,嘴里保证,然后带着姥姥去追前面的徐子卿她们。
游玩灯展大约两个小时,进去时不到九点,出来已是十一点整。
公园里的人还很多,这么晚了都熙熙攘攘,外面入口处仍排成长队,街上的车辆和行人成堆打挤,塞成了一锅粥。
宋辛余这会儿才终于不跟长辈聊天了,转而与乔言并肩前行,并要为乔言分担一些手上的重量。
乔言说:“没事,也不沉,只有这么点东西,我一个人就能提。”
宋辛余还是接过了她左手上的袋子,分走一半。
“停车的地方在另一边,还是有那么远。”宋辛余说,“走过去都要十几分钟。”
乔言没太客气,由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