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言问:“不高是多高?”
周希云说:“不到一千度。”
乔言瞅瞅镜片厚度,与记忆里班长的眼镜对比了下,认同地说:“你这肯定没一千,五百都没有,太薄了。”
周希云又点了点鼠标,“只有一两百。”
乔言嘴损:“小心升高。”
周希云:“不会。”
“好像要一直戴着才升得慢,经常取了戴戴了取就会加深度数。”乔言说,挪过去些,“比如你这样。”
周希云沉心看屏幕,权当听不懂。
乔言靠近望望,“不过你眼睛好大啊,以后应该不会变成豆豆眼。”
周希云:“……”
瞎扯淡一番,气氛渐渐平复下来,没那么窘迫了。
乔言故意挑些无关紧要的话罗里吧嗦,将那点不小心的意外翻篇,之后不再提及。
周希云应付不了她,到最后没再接话。
小客厅里又静悄悄的,静到都能清晰听见对方衣料摩擦时发出的簌簌声。
乔言用浴巾当毯子披身上,抬手弄弄半干不湿的头发,摸一摸还在滴水没。
电视剧特别无聊,演来演去就那么些破事,不是你侬我侬就是小三出轨,要不就突然冒出一段现实向的家长里短。现代的肥皂剧编剧越来越偷工减料了,不用心顺剧情,纯追求感官刺激,写的剧情全是一锅大杂烩。
乔言看了二十来分钟,感觉后续剧情太糟心,便换了个台听晚间新闻。一个姿势半躺久了累,她换一边肩膀再继续,也方便玩手机。
微信上有新的消息,宋辛余发来的。
对方的耳环掉了,想让乔言帮忙找找,看是否掉车上了。
乔言对宋辛余的耳环款式没印象,今晚饭间也没在意这东西掉没掉,下车时更未能发现哪里有耳环,但她还是答应会找找,如果能找到,明天就给宋辛余送过去。
深更半夜的,宋辛余还没睡,没多久就回复:「麻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