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晚了,再不睡就该是宵夜时刻。
可惜乔某人听不出话里的两层含义,不明白个中潜台词,只觉得这是在压制先前的尴尬,因而也没往心里去,仅是点点头,嗯了一声,说:“知道。”
周希云也不催她,过后就把精力都放回电脑上。
乔言收起腿窝在沙发上,坐一边远远窥视笔记本屏幕,心里都快拧成一团乱糟糟的麻绳了。她还是不困,没有睡意,没打算回客房歇下,亦不想着躲避,根本没那概念,脑子里还是稀巴烂的浆糊状态。
闭嘴几分钟后,乔言端详了一会儿桌面,禁不住又闷闷问:“你不戴那个,能看得见?”
那个,指的银边眼镜。
周希云边打字边回答:“看得见。”
乔言不解:“看得见还戴眼镜干嘛?”
周希云说:“近视。”
乔言话痨,问法多。
“既然是近视,那为什么不戴眼镜?”
周希云耐着性子回道:“近视程度不严重,多数时候可以不戴。”
“哦。你什么时候近视的?”
“前年。”
“难怪,平时没见你戴过这玩意儿。”乔言了然说,“你读书时也不近视,好好的。”
周希云说:“以前也有点。”
乔言问:“哪个时候?”
周希云如实交代:“高三。”
“有时候是假性近视,用眼过度就会这样。”乔言还挺了解这些,接道。
周希云说:“差不多。”
乔言没话找话:“我记得高三那会儿,班上除了我们几个,其他的全是近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