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她第一句话居然是这个,朱羡鱼神色淡然:“分了。”
岑溪素着一张脸,周身的气势却有些骇人:“我听说他回国了,没来找你?”
朱羡鱼和这个女人算不上熟,甚至当初还有些不愉快,她不愿交浅言深,随口附和:“他回国了啊。”她翻了翻岑溪的病历,“出了ICU就没什么大事了,但还是得小心,之后可能会经常头痛,不过应该是暂时的,不用太担心。”说完便转身就走。
然而她不想多事,岑溪却不放过她:“你们俩分手后,我跟林渊在一起过。”
朱羡鱼离去的脚步顿了顿。
岑溪的声音透着不怀好意:“我们在一起了快两年,他在那边最难的时候都是我陪着过来的,结果他后来跟我说,还是放不下你,你说,他是不是个渣男?”
闻言,朱羡鱼转过身看着床上的女人,岑溪的目光中带着挑衅,朱羡鱼笑了笑,说:“你要是和我说,你这孩子是林渊的,那他才是渣男。”
岑溪却笑了,眼神带上了几分轻蔑:“你怎么知道孩子不是他的?”
郑子豪把车停在路边,瞥了一眼林渊的背影:“我说怎么回事?你妈又拉你相亲了?急着拉我做挡箭牌。”
朱羡鱼敷衍他:“谢谢,谢谢,回头请你吃饭。”
郑子豪有四百度的近视,此刻他没戴眼镜,眯着眼睛看那个背影看了许久,方骂了句街:“我靠,林渊回来了?”
朱羡鱼拉开他的车门,屁股碰到座椅的那一刻,觉得浑身的力气都卸了下来,瘫软的只想睡过去。
郑子豪发动车子,车载的音乐是一首不知名的对唱歌曲,朱羡鱼听得耳熟,才发现是前两天他彩排时唱的歌。
“怎么?你看上林渊了?要我给你牵线不?”朱羡鱼调侃他。
郑子豪却是剜她一眼:“呸,老子是有道德底线的,对掰弯直男没兴趣。”见她一脸无所谓,他补上一句话,话里带着刺,“尤其是心里有女人的直男。”
朱羡鱼从小到大被他刺惯了,她今天实在是累极了,没心思怼回去,只装作闭目养神。
她在车上小睡了一觉,到红绿灯前车停下了,她才清醒起来。
“对了!”她突然癔症过来,“熊蕴言今天生了!”
红灯转了绿灯,郑子豪的车是手动挡,他被吓了一跳,居然在十字路口中间熄了火。
这条路算是整个市区最忙碌的一条街道,后面响起了此起彼伏的喇叭声。
“你怎么不早点跟我说!”郑子豪气急败坏,发动了车子,“你说你这脑子,还能记得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