宽阔的大椅摆在山门前,坐在大椅上可以看到远处的母亲河,一排排汉子便站在大椅前面,每一个的脸上都带着豪迈和不羁。
肖不平坐在大椅上,心神忍不住微微一颤,他已经不记得自己多少年没有再次坐在这里,和这些老兄弟说过话,吩咐过这些兄弟做事情。
二十年,三十年,还是四十年,他真的已经记不得,只是,当现在,当他再次坐在这里,这些老兄弟即便有些已经有了家小,有些已经离开。
但是,留下的却每一个都恭恭敬敬站在这里,每一个都带着满脸的豪迈和不羁,他们在等他的命令,不管什么命令,这些人都会如同虎狼一般的冲出去执行。
这些本是他的兄弟,数十年生死相交下来的兄弟。
肖不平的心潮澎湃,他理解这些兄弟,他们不惜命,他们不要富贵,他们唯独想的便是当年的生活。
纵马江湖,专打不平。
这是男儿的志气,便是岁月都改不了的志气,这许多年过去,稍微念着自己家世的人都已经离去,还留在这里的人无一不是等待他再次征召的汉子。
他也享受了几十年的太平,他也几乎忘记,当年的自己是什么样子。
肖不平站起身,他对着这群汉子弯下腰去。
“大哥。”
他前面的汉子整体矮下去,却是纷纷朝着他跪拜下去。
“这里每个人都欠你的命,这里每个人都拿你当大哥,你这样却是折煞兄弟们。”
跪在最前面的汉子大声开口,这许多年,肖不平不曾来这里,却都是这个汉子在负责这一块地方。
肖不平直起腰,他看着眼前一大群的兄弟,猛的深吸口气,他狠狠一拳捶在胸口。
“兄弟们,你们的血还热乎吗。”
肖不平的声音激扬起来,多少年,他不记得,但是,此时他却是已经觉得自己的血在沸腾,他要带着这些兄弟出去,去死。
下面,激扬的嚎叫声响起,这一群汉子本是江湖中最为不羁的一群人,他们崇拜肖不平。所以甘愿在这里等待许多年,但是,他们每一个都希望能够有朝一日再入江湖。
喧闹的声音中,肖不平却是再次开口,没有什么手势,也没有下令要求安静,他只是缓缓开口,下面的吵闹声却立刻消失。
山门前唯有他的声音在响着,肖不平缓缓将七煞峰的事情道来,按照洛北的说法,没有一字拉下的道来。
说完七煞峰,肖不平却是再次说到肖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