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在后面穷追不舍,魏清不熟悉这里的布局,仿佛一只无头苍蝇一样逃窜躲避。
脚步声越来越近,魏清的心悬到了嗓子眼,呼吸因为不断逼近的男人变得短促急切起来。
她慌不择路地跑到了楼梯间,向上一层一层攀爬。
爬了两层后,脑子后知后觉地想起一个问题。
到了顶楼该怎么办呢?
魏清顿时后悔万分。
她像一只被逼至角落的猎物,即将逃无可逃,束手就擒。
眼看着楼层所剩无几,她决定换个方向。
魏清到了新的一层,迅速拉开楼梯间的门,跑到外面的走廊中。
昏暗的长廊像一张能够吞噬所有东西的深渊大口,房门复制粘贴一般延至长廊深处,像一个魔幻诡谲的恐怖幻境。
身后的脚步声逼近,男人马上就要拉门而出,魏清硬着头皮朝长廊深处跑去。
一扇一扇房门在视线中不断倒退闪过,脚步声在幽深的长廊中回荡,像恶魔仪式上的鼓点,急促诡异。
当一个人精神紧绷到极限的时候,大脑会生出很多古怪离奇的念头。
魏清现在就是这种状态,她想起了小时候看的动画片,要是她现在能像哆啦A梦一样,拥有一扇任意门就好了。
立刻进入另一个空间,摆脱这个男人,找到温誉。
她要像童话故事里的骑士一样,穿过荆棘,斩断恶龙,解救他于危难之中。
男人在后边迟迟追不到魏清,暗骂道这女的吃什么长大的,这么能跑。
魏清绕了整整一层,重新跑回到楼梯间,这回她调整好思路,向下跑,最好是能回到宴厅,在那里男人会有所顾忌,然后她可以威胁他,套出温誉的位置。
但是想法很美好,现实很骨感。
她高估了自己的体力,大学里跑个八百米会累死的人,现在也毫不意外地快坚持不下去了。
一种无形的重力压在她的肩上、腿上,魏清感觉自己每一次呼吸,都是在往肺里吞刀子,喉咙、胸口仿佛被剌开一个硕大的口子,她都不用照镜子,就知道自己现在脸色一定是那种惨白又赤红的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