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铁寻常人无用,但在武者心里,和圣物无异。
当年陪着余疆四处征伐所到之处所向披靡的红缨长木仓,就是用它锻的。
至于它和玄铁谁胜谁负,因为两者都很稀有,并没有真正比试过谁也不知道,但单就名望而言,无根铁更胜一筹。
余欢喜直接扯过他的手,将信封放到他手里,也把鞭子递了上去。
杨正刚手一震,不明所以看着余欢喜。
这铁还能说是断刀的赔偿,那这鞭子呢?
今天过去,这根鞭子就彻底扬名了,闻名天下那种。
他不接,余欢喜直接塞了过去,挂在他手上,刚刚还威猛无比的长鞭,这会子随意挂在手上,莫名有些滑稽。
余欢喜退后一步,看着他。
“既然已经分开,既然你们已经自立门户,那余杨两家,那还是断得彻彻底底比较好。”
断得,彻彻底底?
杨正刚看着明明是女儿家的娇媚眉羽却一片沉静的她。
那把刀是余疆锻的,所以她拼着大闹一场也要把它弄断。而这个鞭子,是当初父亲赠她的,所以哪怕它是即将闻名天下的稀世珍宝,也毫不留恋地塞了过来。
杨正刚看着看着,思绪有些恍惚。
看着她,明明一个姑娘,怎么好像看到了余家男子的豪爽和大气。
“至于杨守城。”余欢喜笑了笑,“今天没有见到他有点遗憾,同时我也希望这是我最后一次没有礼数的直呼他的名讳。”
“对于他当年的做法,我理解但不认同,不恨也不原谅。”
“但我觉得,男子汉顶天立地,敢做就要敢当。”
“枭雄也是雄。”
“希望下次再见,哪怕是面子功夫,我也能喊他一声镇国大将军。”
这余家人都走了,看热闹的人也跟着散了,赵无澜一脸丧气地跟在老祖身后,上了马车还没缓过来,赵老爷子笑他:“人姑娘都没舍不得,那又不是你的,你心疼什么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