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辈子他能为了弟弟叛出生他养他的余家。”

    “而今生,他又能为了他弟弟,对余家做出多忠心的事情来。”

    “挺好奇这一点。”

    至于会不会养虎为患,余欢喜从不担心这一点。

    闻人间也不担心。

    上辈子在毫无准备的时候遇到这件事,她都能损失降到最低,今生已有了防范,更不会出意外。

    闻人间颔首,接受了这些解释,这是真心话,她从不会对自己撒谎。

    “那我呢?”

    他再问了一次,等着她的解释。

    你啊。

    余欢喜看了他一眼,站起身来,广袖划过石桌,转身看着身后的幽幽静谧竹林,背对着闻人间,及腰青丝随风微拂。

    她垂眸看着足下的枯黄落叶,堆积了数层,踩上去嘎吱作响,“我之所以对他们……”声音一顿,“宽容,算是某种宽容了吧。”

    “我能对他们宽容,是因为过往因他们而产生的一切,在我几十年的人生中,不过是沧海一粟。”

    “我可以随心而为,因为我确定他们不可能影响到我的新生。”

    “但你不同。”

    余欢喜回身,裙摆划过优美的弧度,注视着他的双眼。

    “闻人藏鹤,你不同。”

    “你几乎贯穿了我的人生。”

    “我必须要慎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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