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得了吧,您那位还在边儿上呢,谁敢灌你酒啊,怕是你自己想喝醉也得掂量掂量咯~”湛露可是知道其他四个人八卦最多的人,柏冶不喜欢单印喝醉酒,单印一旦喝醉了对谁都笑眯眯软绵绵的,勾人得很,柏冶可不允许。
“哎呀呀呀,说这些话做甚~我们家柏冶是那么不懂事儿的人吗,再说了,我们都是光着屁股一起长大的,有什么关系,是吧老公~”单印当然想喝,自己多少年没和他们聚一堆儿了,可是现在自己是有家室的人,凡事还是得商量着来,“老公你不喝醉就行了,我主动出征!陪他们三个人喝!没问题吧老公!”
“酸掉牙了我愺!”湛露受不了了,这两个人,十句话里十句都在秀恩爱。巫野倒是笑眯眯的看着,打心眼儿里实名羡慕,遇到一个能相伴左右,还有共同圈子的伴侣,这是多么难得啊!
“没问题,不过你得带上封随,瞧瞧。”柏冶扬起下巴示意面前三人看向封随,“那边已经快战斗完半壁江山了,朋友们。”
“我愺!!!封随你喝那么快干嘛!我们还没有开始整活儿呢!你不会是喊我们四个来看你喝的吧!!”这回湛露、巫野是真惊了,他俩接到单印电话还以为是为新婚夫夫接风洗尘,怎么突然间变成了封随的主场!
封随在年轻一辈里总是别人家的孩子,每一个算得上是京圈的少爷小时候可都是站在封随的阴影里,仰望这尊大佛。而能和这尊大佛交好的他们,也是因为和封随走得近,才明白,或许这尊佛,是地藏佛。
封随总是以最成功的商人为目标,人前从不失态,精明、敢赌、脾气温和、善解人意等等所有优良的配置,在外人眼里,封随是上天捏造最完美的作品。
也只有在他们几个面前,偶尔才会做自己。封随有暴躁症,很严重,没有人能控制住暴躁达到顶峰的封随,不知道什么原因,13岁以后封随就不常会发病了,好像病突然之间好了,人前还是顶级配置的封随,面对他们,也不再脾气那么暴躁,最烦躁的时候也只说几句脏话完事。
虽说此刻也是只有他们几个自己人,不用伪装,可大家认识20多年以来,谁也从没见过封随一杯接一杯的灌过自己。
这么多年了,这是病要反复的征兆吗?湛露心惊胆战的看向柏冶。
“没事,让他喝,心里不痛快就应该喝酒。借酒消愁,勇气抵心头。一醉解千愁,酒醉方知爱。”柏冶猜多半和刚刚公子嘴里头的「他」有关,明天得去找那小孩儿问问,倏地又想起封随的提醒,看来明天得带上单印,否则媳妇儿吃起醋来晚上不让自己进门可不太好。“不用管他,咱们喝。”
封随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突然间那么想喝酒,书本上说酒精能麻痹神经,能一醉解千愁。封随不知道自己想麻痹什么神经,也不知道自己有什么愁需要解,只是心里莫名坐立不安。
自己傲然冷静的走了这么些年,好像一直在做封家需要的优秀接班人,自己表面上看来似乎如愿以偿,但想来在这些年里,自己仿佛错失了什么,隐隐约约感觉时间在提醒自己,有什么事儿再不做就来不及了,自己怎么会遗忘什么呢?
心理和精神上突然非常紧迫起来,自己从有记忆起,从未停止过思考,不可能有什么忘记的事会让自己感到心晃!
封随突然不知道自己刚刚在做什么,真是杞人忧天,这天底下能有什么事儿是自己解决不了的呢?自己不能解决那钱可以。封随顿觉如梦初醒,烦闷一扫而空,“怎么就不用管我,不用管我一会儿就柏老板买单。”
“你买单不是记账上?真会给我钱?”柏冶觉得今天真是不同寻常的一天,可没见封随哪次发病能自愈的,也从没见过封随抠门的时候!正想再揶揄两句,自己媳妇儿先开始了…
“不行,封随你得请客,咱们五个里面你钱最多,你必须请!”单印这会儿摇骰子又输两局,正怒火攻心着,一听封随要逃单可来劲了,“你可是从十八岁开始管公司,那么多钱买童养媳,这点儿小钱你一会儿可不能跑啊你!”…完了,自己这媳妇,喝了酒开始踢封随痛处了。“不是我说你,既然是童养媳,那养那么大也得带出来瞧瞧啊,丑媳妇儿还得见公婆呢~是吧老公~明天你就跟我回家,我们入洞房!”
“咳咳!”柏冶本想阻止一下自家小妖精别老是跟封随抬杠,没想到没说两句话又扯回自己身上,不过回家见家长和入洞房,喜上眉梢这时候在柏冶身上是动词。“嗯,见家长,入洞房。”
“要亲亲~”单印喝了点酒,骨头都酥了,更加黏柏冶,整个人卧在柏冶怀里,皮肤饥渴症似的想要柏冶的触碰。
“单狗!你他妈给我适可而止!你俩回家亲去!这他妈是歌舞行业技艺切磋会所!你搞洞房那套已经不能互相切磋了啊!!”湛露受不了了,单印现在巴不得整个人全粘在柏冶身上,一看就知道单印从一开始就是受,肯定一次也没有反攻过!“啊啊啊!!你他妈能不能有点儿男人气概!你他妈给我雄起来!站起来!你他妈就不想反攻一次吗,啊啊啊!”
“可是柏冶技术很好,我很舒服诶,我就想享受我不想反攻啦~”单印从俩人第一次开始到现在,一心一身都想被柏冶完全掌控,不管是生活中还是情事上,他都很喜欢被柏冶控制的感觉。更何况柏冶现在身经百战,自己不享受反倒累死累活的干嘛。“老公,走,我们上楼入洞房去,湛露跟封随一样的万年单身狗,让他俩在这儿互相切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