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
绝对不可能！
季柔努力让自己的情绪归于平静，再次伸手去捡书，而这一次，那个说话像风哥哥的男人蹲到了她的眼前，他伸手抓住她去捡书的手“小柔，我回来了！”
小柔，我回来了！
曾经，季柔每天都希望听到这句话，现在听到了，却不敢相信。
“小柔……”他又喊她。
季柔慢慢抬起头来，看清楚了他蹲在眼前的这个人，眼前的这张脸，她太过熟悉，也是她日日挂念担心的人。
此时他就在她的眼前，近得她几乎能够感受到他的呼吸，可是真的是他么？
她不止一次梦到过他回来了，但是梦醒之后，他还是不在。
“小柔，你不认得我了？还是你不愿意认我了？”他又说，不仅声音里多了几分苦涩，就连那向来明亮的眼神里也有了季柔能够感觉到的哀痛。
不，她并不是不认识他，也不是不愿意认他，而是她不敢相信他会这么突然地出现在她的眼前。
她已经有过太多太多的失望和太多太多的害怕，当他真正出现在她眼前时，她却不敢相信他真的回来了。
季柔没有应声，只是眼睁睁地打量着他，他忽然苦涩笑了笑，既而起身“如果真是这样，今天你就当没有看到我，就当我没有来过。”
他起身想走，季柔却一把抓住了他……
她以为她伸手一抓会跟以前许多次做过的梦一样，一定会抓个空，可是并没有，她真真抓到他了，甚至能够感觉到他手腕上的温度。
“风、风哥哥？”真的是他么？真的是他回来了么？
季柔好想开口问询，但是却紧张得连一个多余的字都说不出口，只有紧紧地拽住他。
“不是我，不然还会是谁？”他笑，这笑容还是季柔熟悉的，像阳光一样温暖灿烂的笑容。
“风哥哥，真的是你？是不是我看错了？是不是我听错了？”哪怕是听到了项凌风的声音，季柔还是不敢相信，不敢相信受伤几乎丧了性命的项凌风会突然出现在她的眼前。
“傻丫头，除了我，还会是谁？”项凌风伸出大掌，还是和以往很多时候一样，轻轻地揉了揉季柔的脑袋，“小柔，对不起，我回来晚了。”
“风哥哥……”季柔抓住他的手，摇了摇头，想说什么却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