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信璨点头,尽量用不着调的语气开口:“他认出我了,而且,他似乎知晓当年的事。至少从他身上能找到些许线索。”

    忽然听他提起当年的事,即便是信珩也有些不能镇定,他竭力扶住桌子,尽量让信璨看不出他的失态。待稍稍平复,他才勉强开口:“可去追查了?”

    信璨点头,好似没注意到他的不同寻常,“你放心,我已经派人盯着了,跑不了了。”

    闻言,信珩点点头,对信璨笑得勉强:“你先去睡觉吧。有什么下次再说。”

    这次信璨也不再推脱,冲他摆了摆手就离开了。等出了内室,替他掩了门,信璨看了看自己一只掩在桌下,颤抖不已的右手,苦笑了一下。

    他握着自己的手,竭力平复自己,月色如练,不知为何又想到了那个人,不知,她是否已经回到了自己该回的地方。

    文羡卿睡到黎明破晓时。其实也不是她想起得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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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er>,这天杀的什么什么节日,一大早就唢呐乐器聒噪不已,文羡卿被吵的在床上翻来覆去再也睡不着,这才顶着戾气,杀气腾腾地起了床。

    吃了早饭,退了房,文羡卿拉过忙得脚不沾地的小二,好奇的问:“这京都到底是什么节日啊,这么热闹?”

    丫从早上差不多五六点就开始闹了!

    小二笑的灿烂,对文羡卿解释:“客官这是路过?这可是我们京都三年一遇的洛水祭,客官可是赶巧了,今日还有洛河圣女自祭祀大典归来,游示天下,客人要是走运,说不定能一窥圣女的真容。”

    什么祭祀,什么圣女。文羡卿听得云里雾里,她拉过欲走的小二,言简意赅地问了自己最关心的问题:“我问你,你可知道这京都可有什么商户姓祁,府中有人叫祁唯的?”

    知晓四方事,八面玲珑的小二想了想,反问她:“客官说的可是皇商祁家?”

    大概核对了身份的文羡卿忙不迭点头:“你可知他府邸在哪?”

    小二引她出去,替她指路:“就这样,出了东街,门口两座石狮子的就是。”

    文羡卿向他道谢。得了消息,文羡卿一改方才满腔愤怒,心情轻松地收拾好行囊,要去找祁家大哥。

    不得不说,作为二十一世纪,秉承节假日打死都不出门,不去旅游景点的原则的文羡卿,第一次感受到被人流量支配的恐惧。

    她废力地逆着人流,穿行在摩肩接踵的繁华长街中。人群被官兵分为两列,中间严兵部署,空出一条宽阔的长道,远远的,有鼓乐的声音传来。

    应该是那什么圣女吧。文羡卿这样想着,意兴阑珊地继续努力地人挤人。好不容易挤到了拐想另一条不太拥挤的街道,文羡卿整了整衣袖,摸了一把额上的汗珠,松了口气。

    时值那座八人抬的轿辇行到文羡卿这处。文羡卿没没什么兴趣,只是忽然一阵微风拂面,鬼使神差地,文羡卿回头看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