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奏陛下,那姚家长女卖官卖爵,借圣女的身份暗行受贿,中饱私囊!”
“陛下!乡野哀声哉道,百姓拼死伸冤,说那姚家人中饱私囊,弃人命与不顾!”
“独揽权势,尸位素餐!”
“私藏禁书......”
“大逆不道......”
“够了!”一桩桩,一件件的罪责,仿佛约定一般,今日早朝间,那成叠的奏章呈至他的面前,看似是所有人义正言辞的上诉,可在那高坐王位的陛下眼里,却是不容置喙的逼迫。
他们要这位君主,为这个众人奉为圭臬的圣女,问一个从此一败涂地的罪责。
那一桩桩一件件的罪证,却又直白地昭示着此事的真实性。皇帝威严扫视,仅仅一夜,不漏风声的,所有人都将矛头指向齐国的圣女。
是谁!是谁竟然不在他的掌控中,能这般一呼百应。
他果然还是小瞧了这些人的野心。
眼见着那座下争执声越来越大,局势却已明朗,不断有新的罪状提出,不过是在她琳琅满目的罪行中,再添光鲜亮丽的一笔罢了。
这个风烛残年的皇帝,仅凭自己的皇威,却再也保不下自己需要的人。
“责令,禁封姚家,待事情查证清楚,再问罪责。姚家女姚青介暂禁姚府,不得出入!”
对这个结局,心思各异的人并不满意。无他,那个人,那族姓氏,在那个齐国需要的位置,百姓敬仰的位置,待得太久了。
“所以说,这是大哥的手笔?我以为你们还在等待时机呢。”文羡卿有一搭没一搭地磕着瓜子,对姚家突然的判决难以置信。信璨一边心不在焉地替她剥着壳,一边随口道:“当然了。”
“嗯?”文羡卿不解,随手塞进他的嘴中。
信璨咀嚼着,仿佛刚才回了神,对她解释:“那日我不是说有些情况,后来我哥搜查到一些证据,有些事,比我们想得要复杂。”
文羡卿不解:“为何你们先前没有查出,她之前隐瞒的很好吗。”
听到这个话,信璨表情略显不耐,“哪有,还不是之前,从未想过从她入手。现在发现她沾手了此事,牵连甚广。再者,哥哥他也是因为现如今我们陷入瓶颈,打算主动出击,反将一记。”
“可有把握?”
信璨爽快答道:“完全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