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知道回来?我以为,你不会回来了。”
信璨只作没有听到他的话,坦然坐下,为二人续上一壶热酒,“今日可是除夕夜,哥你居然不想让我陪你吗?”
这话说得好像,信珩轻摇酒杯,疑道:“我不想?”
方才才将文羡卿送回的信璨,一脸尴尬地摸了摸鼻子,“我自然是肯定要陪你的。”
听了他的话,信珩没有反驳,但笑不语。
信璨好不容易躲了这一出,小口嘬着酒,看了一圈问道:“乐贞姑娘呢?”
信珩斟了一半的动作停下,他抬眼,用疑问的语气挑眉问道:“为何会问到她?”
这下,却是信璨戏弄道:“哥哥不会自斟自饮,一个人独坐到如今吧?”
“她弄完东西,刚才回去了。”
“我就说。”信璨一副理所应当的表情:“你居然留她干活?”
信珩不置可否。
信璨将热酒在喉间滚了一圈,随即了然,“你可真是不辜负我给你创造的机会啊。不错不错。”
“你创造的?”信珩单将此话拎出来,信璨含糊地就要岔开话头,“哎我今日出门,瞧见烟火不错……”
“行了。”信珩颇为无奈,打断他的话,“等你至今,不为其他,属实有一事,急待告知你。”
“什么事啊?”信璨没个正型,歪着喝酒。信珩将手在桌上一点,道:“祁唯。”
信璨立即坐正。
信珩正色道:“线人查出,有人在搜查你的行踪,莫不是你没有处理干净?”
“不可能!”信璨斩钉截铁道。
信珩继续说:“那便是某处出了意外。总之,这人近日将会有所行动。我考虑到文姑娘和他的关系,先告知你一声,早做打算。”
“她和此事没有关系!”信璨下意识的反驳。熟料信珩见了他的模样,沉下心来。一脸严肃告诫他:“阿璨,关心则乱!”
信璨放下手中杯盏,柏叔听闻里面的动静,不明白为何信珩动了气,频频向内望去。可信珩只是一瞬的微愠,而后,又带上他一贯的表情,对信璨轻声道:“文姑娘许是与此事无关,但若是行动,以二者的关系,很难不会影响到文姑娘,我只是希望你懂得取舍,莫要顾此失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