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静沅在这个小屋子里面关了三天。
一开始的时候这些人对她还算客气,睡觉和玲花单独一间屋子,每天早晚带着她一起做早课,喊口号,讲奋斗史……郭静沅只要听着就好了。
第三天开始就变了,单独的房间变成了大通铺,吃食变成了一天两顿,没人一个馒头一点小咸菜,加一碗稀疏疏的青菜汤只在按照规则向大家做过演讲之后才有。
如果说这一切郭静沅都还能勉强忍受,那第三天晚上玲花给了她一只电子手表,让她付三千块钱买回去支持同事创业的时候,她脑子里的那根弦便崩溃了。
“我……我没有钱呜呜呜……你们把我的钱都拿走了呜呜呜!!!”郭静沅缩在墙角,痛哭流涕。
但是玲花几人是绝对不会因为这个就心慈手软的,哭哭啼啼的人她在这里见得太多了,甚至她自己当初都是这么过来的。
可是再柔弱的心在这个窝里待了几个月之后都会变得冷漠,为了实现自己利益,为了提升等级不顾一切。
如果玲花对郭静沅有什么别的情绪,那也只会是对她这张脸的嫉妒。
“没钱?没钱找家里人借啊!你不是有个不缺钱的朋友吗?给她打电话!”
玲花把手机直接砸到了郭静沅头上,这一下砸的她头昏眼花,因来北城后饮食不规律复发的体弱让她双腿一软,直接跪到了地上。
“把手机捡起来!快打!”玲花恶狠狠道。
郭静沅拼命地摇头,那部破旧的黑色手机离她不过几厘米的距离,她却怎么都不肯碰。
“敬酒不吃吃罚酒!”玲花冷哼一声,朝身后的几个壮汉挥了挥手。“给我打!打到她肯打电话为止!”
眼前的阴影将她淹没,为首的一个壮汉一把抓住郭静沅的长发,一个巴掌扇过去。
“打不打!”
“啪!”清脆的巴掌声落到郭静沅脸上,白皙细嫩的脸颊立刻肿了起来,红色的指印分外鲜明。
郭静沅一声不吭,只拼命摇头。
“娘们皮肤还挺嫩。”壮汉在郭静沅脸上捏了一把,吓得她发出了一声细细的尖叫。
“你不打?不打我们有的是办法对付你!打不打!”
郭静沅双手抱膝,缩在角落里咬紧嘴唇拼命地摇头。
壮汉们后方的饭桌上,一个看上去二十出头的年轻小伙有些纠结地握紧了拳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