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落下，封擎手机自耳边挪开，忽地落到膝上。
深洞般的眼眸阖上了。
江璐心惊肉跳，一双眼睛瞪得犹如铜铃大，紧张莫名地观察他的脸。
没有睫毛，皮肤纹理粗糙不平。嘴唇紧抿，肌肤比周围的红润一些，但，依然可怖。
可怖的面孔说出可怖的话，透着残酷的真实性。
江璐对于这个世界了解甚少，她不确定封擎话里有几分真，她不敢问他，双手紧张地交握在一起，思虑良久，还是小心翼翼给陈心发了条短信：封擎有权利枪毙人吗？是不是得有审判、辩护的过程？
按正常是这样的。
稍顷，她的手机嘟地一声，她表情猛地一振，转身按开。
陈心：将军可以就地处决可疑的犯人。
！！！
江璐惊讶地张大嘴巴。
这是什么样的制度？
她眼睛望向车窗外经过的高楼大厦，只觉得周遭的一切如梦似幻的。
现代化的都市，除了古老的婚姻制度，难道法律制度也比较守旧？
将军的权利大到可以就地枪决某人？
她骇然不已。
骇然之后是深深的惊恐，手指颤微微地发送信息：知道常泰犯什么事了吗？
事情总该有个由头的，她想知道原因。
几秒之后，陈心回复：不知道。
江璐隐隐觉得事情与自己有关，可又不敢确定。
车子缓缓驶进绿荫大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