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过头了。
裴衍透过窗户看了眼漆黑的夜色:“我睡了多久?”
楚钰揽着裴衍腰的手紧了紧。
轻轻地道:“三天。”
好久。
裴衍抬起头,安抚般地吻了下楚钰的嘴:“别怕。”
楚钰想说我不怕。
可楚钰做不到。
楚钰怕。
楚钰很怕。
楚钰怕死了。
裴衍昏睡的三天三夜里,楚钰怕到抓狂怕到发疯,每一秒对楚钰而言都是难以忍受的折磨与煎熬,可楚钰必须忍住,楚钰不能抓狂也不能发疯。
不然裴衍醒来会心疼。
裴衍已经够疼了,楚钰不舍得再让裴衍疼。
“……我不怕,”楚钰僵硬地回吻了下裴衍的唇,“衍衍在这儿,我一点都不怕。”
裴衍看到了楚钰眼中深埋的仓皇。
无声地叹气。
吓到老攻了。
裴衍把楚钰压进了被子,脸埋在楚钰的脖颈,嘴巴擦着楚钰的耳朵。
楚钰猛然僵住。
裴衍牵住了楚钰的手,与之十指相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