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办公室出来，妇女数落了佘小婉一路。
佘小婉只是不停地道歉，到最后一直低着头不言语。
妇女走了，就把刚刚自杀未遂的佘小婉一个人留在走廊里。
佘小婉独自走进楼梯间。
江岩想了想，还是跟了上去。
进入楼梯间，就见佘小婉一个人坐在角落地面，低着头，稀松的头发遮住了大半脸颊，看不出表情。
“你现在寄宿在那女人家？她住在东湖花园？”江岩抱着胳膊靠在墙上。东湖花园就是他租房的小区。
佘小婉听闻声音，忽然抬起头，江岩发现她的眼圈通红，一张胖嘟嘟的脸上布满了无措。
现在的佘小婉，的确跟十年后那个文雅的，充满着书卷气的，自信高挑漂亮的佘小婉完全不同，但唯一相同的就是她的神情。
每每受伤时，就好像一只受了惊了小鹿，眼神单纯懵懂惹人怜爱。
“不好意思，我不小心听到你们谈话。”对上佘小婉这副神情，江岩整理情绪，表情上就多了几分歉意。
佘小婉忙摇了摇头，然后低下头说，“谢谢你江岩，如果不是你，我爸妈现在肯定难过死了，对了，你是怎么知道我妈妈怀孕的事？”
江岩就蹲在佘小婉身边，岔开话题问，“你退寝了？”
佘小婉脸上闪过一抹羞赧，然后抿着嘴唇点点头，“我太胖了，确实给室友带来挺多不方便的。”
江岩隐约想起，上辈子佘小婉曾跟他说过，她上学时候因为体重过胖，睡觉翻身带的床吱嘎作响，加上肥胖压迫呼吸道打呼噜什么的，以至于室友抱团针对她，还去寝室老师那投宿她。
当时她倒没说过自己因为这个退寝了。
现在看来八成是了。
“刚才那是张阿姨，我妈妈以前在江中打工时候的饭店老板，她人挺好的，让我住她家，每个月就收三百块钱，还总管我吃饭，是我自己太不争气了。”
平均一天十块还管饭，确实也就是象征性的收点钱。
佘小婉脸上露出苦笑，用小小的声音说着，“我退寝了，张阿姨也不让我回去了，我现在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为什么，我总是给别人添麻烦……”佘小婉头埋的更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