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十三日夜,燕戎五万大军东面和南面的粮草库顿时燃烧起冲天大多,火猛油的浓重的气味弥漫在夜空之上,浓烟滚滚,车马混乱,燕戎士兵们扑水救火,然而或是越少越大。
潜入军营中的大夏士兵士兵被乱剑砍死,消失在了冲天大火的危及之下,肆虐的火焰在军营之中蔓延,燕戎看着燃烧殆尽的,刚刚运送而来的粮草人间晃晃。车牛马在混乱之间跑向了山野。
五月十三日夜,燕戎军营中还有一件不大不小的事情发生,驻守在山野之中的庶长被紧急调回,处以极刑,罪名为叛国之罪。众人不解其原因,只不过那些他手下的兵士渐渐的心知肚明,一定是有人告密,庶长扩散了那汤药的秘密,流言如用燃烧在飞中的火焰,看起被飓风熄灭,谁知掀起了一片滚烫。
火光之中,士兵们还没有看得清来去匆匆的大夏兵士,便突然吹响了紧急集结的号声,只留下少部分人扑灭烈火,剩下的人整装待发,乘着夜色准备迎接大夏的进攻。
孟懿宁突然见到军营之中人人手持武器瞬间感到不妙,她掉头猛转与乐毅接头,残存的几名兵士紧随其后。两人快马加鞭之际,却发现远处原本死寂沉沉的大夏城池有了动静,那城楼之上亮起来了无数火把,整个城池如同黑暗中的璀璨的明星一般耀眼。
琏王景铮威严的站在城楼之上,“下令,所有人全副武装,准备直面迎敌进攻。”
那姑娘终于走了,那个屡次拦着他不让出城迎战的孟将军终于不在城里,他可以放手一搏了。他看不惯那个乳臭未干的姑娘对自己指指点点,聪明是聪明,但是缺少一点自己一样的勇武。
拖,无止境的拖下去,不仅他完了,整个大夏都完了。老百姓还以为是他景铮不敢出战,背后戳着他的脊梁骨对他指指点点!
他自幼领兵打仗,想要出其不意,趁着夜色痛击燕戎。
让乐毅和孟懿宁出去不过是个幌子,或是这两个人在一定会毕恭毕敬,但是决意拦着自己。他景铮可不愿意做一个缩头乌龟,他就要堂堂正正的打!
他早就不想听见城池之中的那些风言风语,说什么‘琏王只会叛国,却连个燕戎都不敢打’,也有人说‘琏王在这里只守不战,是不是等着燕戎大军压境俯首称臣呢?’,‘琏王就是个缩头乌龟王八’这些流言孟懿宁刚刚来到,也并未听说,但是琏王的身旁的人却源源不断地跟他倾诉着这些苦水。
他哪里不想放手一博,今夜,今夜他就想打!
杀到对面去!
景铮的红袍在黑夜之下越显鲜艳。
然而景铮并不知道,那不过是燕戎人买通了景铮身旁的副将而已,一直闭门不出,想要激一激发他,如此便可以加快大夏漏出马脚。
大夏多为城邦,而燕戎多为平原山野,燕戎多骑兵不好攻城,所只得引诱大夏兵马出城迎战,却没有想到景铮如此沉不住气,原本以为还要一两个月才会动摇的景铮,这么快就沉不住气了。
原本景铮以为孟懿宁来了之后可以痛痛快快地大干一场,结果她一动不动的,跟个王八似的缩在城里不断的加固工事,仗是打出来的,不是守出来的!
景铮威风凛凛,今夜领兵催马,却不知道灾难已经降临。
孟懿宁快马加鞭,神情严肃,“这个景铮,狂妄自大!他是要趁着夜色展开攻击吗!把你我支走,就是为了统领军队?怎么会有如此愚蠢的人!如此!愚蠢!天杀的景铮,这简直就是自寻死路!”姑娘急得气不打一出来,气喘吁吁拧着眉头看乐毅。
乐毅眸色深沉,不知道是何原因能让景铮连夜攻击,他心里也不住的惶恐,害怕这么积淀起来的城防工事就一朝被杀。
“乐毅,去城门!”孟懿宁管不了这么多,她也不想绕远,直接听天由命,要以最快的速度回到城池问清缘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