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铭却充耳不闻。

    刘兵陷入绝望,窒息让他眼前发黑,只感受到颈间那钢铁一般的臂膀,就像阎王爷的镣铐一般死死地缠绕,他要死在这兔崽子手中了!

    浑身杀气的儿子让吴玉梅心底慌乱不已,脑袋里头已经开始想儿子真的杀了人要怎么办,总归她不能让儿子去坐牢!

    没等吴玉梅想明白到底是毁尸灭迹好,还是自己去顶罪好,时铭忽然把手臂松开。

    死亡边缘的刘兵猛烈地咳嗽起来,突然涌入的呼吸让他的嗓子和肺部阵阵隐痛。

    刘兵像一条死狗一般趴在地上,一边咳嗽一边往外跑。

    时铭一脚踩住他的后背,使劲碾压,刘兵发出一声惨叫。

    冰雹的声音挡住了吴玉梅的呼救,这时候也盖住了刘兵的惨叫。

    吴玉梅刚松了口气,下一刻又被时铭的动作吓了一跳,伸手死死地拽住他的胳膊:“时铭,够了,别打了,再打就真的打死了。”

    感觉到儿子手臂硬邦邦的,吴玉梅露出一个安抚的笑容:“妈妈没事,妈妈没吃亏。”

    “糕糕,我们走吧,回家去。”

    时铭当然没有挑战法制的打算,他方才一直紧扣住不放是心底有把握。

    “要不要报警?”时铭问道,就这么放了刘兵太便宜他了。

    吴玉梅扫了一眼地上的人满是厌恶,但还是摇了摇头:“算了,我也没吃亏,进了警察局还要被人说闲话,打他一顿教训教训就够了。”

    话这么说,吴玉梅紧紧地拽着儿子,生怕他一个冲动继续打,这把人打死他们可就不占理了。

    时铭点头,他差点忘了时代不同,闹进警察局吴玉梅反倒是要被人议论,书里头不就是这样?

    说着吴玉梅连拉带扯的拽着儿子走出小巷子。

    母子俩现在身高差不多,巷口微弱的灯光下,时铭看见吴玉梅嘴角破了,带着血,她却像是察觉不到似的。

    “你受伤了!”时铭脸色又是一冷。

    吴玉梅却擦了一下嘴角,不在意地说:“一点小伤,明天就好了。”

    不能这么便宜刘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