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就是小蒙最早发现的那些安泽的日记,那里面描述了一些他成名之前,和女儿之间的点点滴滴,乍一看上去,似乎没什么破绽可寻。从他不失关心,却又略显冷漠的话语中,我们不难看出,这是一个一心一意想着成名,落魄无助,对照顾女儿力不从心的父亲。”
“如果光看日记的话,我也猜测不出更多的事情来,但是某个人的行动,以及我在女主人房间里发现了一些东西,却让我有了不同的想法。”
“在女主人房间搜索过?什么时候?”怖怖听到这里,嚯的一下站了起来,一反常态开口质问,她那不算光滑平整的脸庞,带着复杂的情绪。
文玉雅此刻也显得认真起来,抬头看向恽夜遥的眼睛。
——
杂货店老板独自一人坐在黑暗的空间里,他激动过,也冷静过,现在身边空无一人,空虚渐渐笼罩上了他,有什么东西从他手边滑落,随即又被捡了起来。
狭窄修长的空间里还堆放了不少家具,让坐着的人腿都伸不直,杂货店老板看着捡起来的东西,静静思考着。
隐隐约约中,只能听到他轻唤自己老婆名字的声音,一声又一声,仿若在回忆过去一样。
杂货店老板现在究竟在什么地方?他回忆的过去又是什么样的?是关于诡谲屋,还是关于他自己的小日子?亦或是关于他在山下的孩子,暂时没有人知道。
这个一直在帮助警方的男人,周身散发出一股淡淡的悲伤,他刚刚失去了自己最重要的亲人,是值得同情的。杀人凶手的行为,让他受到了牵连,这看上去也毋庸置疑。
房间外面许久都没有声音了,似乎人都已经走光,凶手也跟着一起消失了。
——
“就在袭击乔克力,并且给他讲故事的时候。”恽夜遥回答怖怖,女人立刻颓然矗立在原地,目瞪口呆。
文曼曼此刻却说了一句:“怖怖姐,过来吧,坐在我和妈妈的身边,听小遥继续讲下,我们都不要再否认过去了好吗?”
“不……”怖怖想说不愿意,却在说出第一个词的时候停了下来,他看了一眼文玉雅,犹豫片刻,后者向她伸出了一只手,优雅的就像是一个真正的女主人一样,怖怖默默的走过去,坐在了她身边。
“对不起!我不该总是左右时间老人的脚步,对不起!”文玉雅开口说出当天以来的第一句话,把头靠在了怖怖肩膀上,甚至比对待自己的女儿还要温柔。
见她们不再反驳,恽夜遥接下去说:“怖怖,帮助我们进入了三楼,自己却找机会脱离,回到诡谲屋的客厅里,这些事情,乔克力跟上了,当时大概只以为,是的失足让我们担心,所以才安排乔克力来保护,其实不是。”
“我一直想不通,如果不是凶手,那么回到客厅里的目的是什么呢?就算是凶手,那个时候也应该跟我们在一起才最正确吧?所有的人即将上三楼,探知过去的秘密,大方的打开了通道,然后心无旁骛的和我们在一起,不管做了什么,只要没有证据,这些行为都足以让我们相信,是清白的。”
“可是却反其道而行之,甚至在书房里袭击了乔克力,要知道那个时候,我还没有说明乔克力的身份,光凭他一直在参与我们行动这一点,大部分人应该都会猜测,他也是一个刑警,袭击他要做什么呢?”
“以上的问题,再加上之后一直留在客厅里,对小乔讲述过去的故事,我可以确定,一定是在守护某样东西,但环顾客厅,里面并没有什么特殊的东西,所以,进一步推断的结果是,在守护的不是东西,也不是人,而是女主人的房间,就像一直以来所做的那样,不希望任何人进入女主人的房间,这证明们一定有关于女主人的真实信息。”
说到这里,恽夜遥又转向柳桥蒲说:“老师,对不起!有一件事我对隐瞒了,真的不是故意的,我也是不久之前才知道的这件事,现在,有必要让小航来说说看他的想法,再继续我们的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