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询的朋友和发小们并不赞同两人的婚事,只是礼貌的出席了一下就离开了,一向以罗询为尊的孟子津最不愿接受。罗询失忆后,他想着罗询终于可以摆脱江天闻了,然而没到一个月,罗询突然告诉他们他要和江天闻结婚了。
他们虽不认同罗询的婚事,但对于罗询交代的生意公事等,他们并没有因为罗询的失忆而怠慢半分,他们知道罗询是天生的领袖,多年来的利益纠葛也早就将他们连在一块。他们服从罗询,忠诚于罗询,他们认为罗询强大到无所不能,却也总是怕罗询的光辉坠落于一个小小的江天闻。
婚礼结束后,江天闻搬去罗询在学校旁办置的两室两厅的房子,比起江天闻曾经住过的房子,这套房的装修和硬件设施都是极好极有艺术格调的。江天闻不懂艺术,但也有审美,他很喜欢这个房子。
婚礼当天晚上,罗询想象中的春宵被江天闻无情拒绝了。江天闻很累,他坚持要自己单独睡,一沾床,他就睡死了。
罗询也不是非要和江天闻滚床单,只是婚礼当晚江天闻的态度让他感觉自己被忽略了,这种莫名复杂的心情犹如雾里看花,那种奇特的瘙痒令人产生更多的好奇与迫不及待。
临近开学,江天闻准备好了喜糖给同学们,也请了秘书处的大家吃了一顿饭,说明了自己要辞职的事情。
秘书处原本很不解江天闻的做法,但随着江天闻解释自己是为了更好的学习、秘书工作胜任不了这些敷衍人的话后,大家或多或少也明白了些。可能是跟主席闹掰了。
江天闻难得放纵自己一个人喝了好几杯酒,他酒量很浅,没喝几口就已经迷糊了。两个男生自告奋勇要送江天闻回家,正要去送人的时候,忽然出现的林野挡开两个人的动作,自己把江天闻搂在怀里离开了。没人敢阻拦他。
林野听到罗询和江天闻结婚的消息第一个反应就是无稽之谈。罗家不可能会任由罗询去和一个男人结婚,况且罗询明明失忆了,怎么可能这么快就和江天闻结婚。他连夜坐飞机赶回来,发现木已成舟的时候,一种钻心的疼痛席卷了他所有的理智。
“放开我,噗,我要自己,自己回去……”江天闻在林野身上乱扭,他软成一滩泥,却还是想从男人身上爬起来。江天闻这点小打小闹在林野身上并没多少用,一拳一击落在林野身上可能还远不及他糟糕情绪的万分之一。
林野揉了揉他的脑袋,喃喃道:“不喜欢我又怎样,结了婚又怎样,从来就没有我得不到的东西。”他罕见地露出了一点笑容,不过如果江天闻清醒着,他会跑得越远越好。
林野双手捧着江天闻的下巴,指尖逗弄他的痒肉,弄得江天闻要笑不笑的,很难受地锁着下巴不要林野碰。一碰就缩,这种小动物一样的可爱让林野强夺的心再一次如火烧原野那样势不可挡。他捏住江天闻的后颈,开始亲吻他的额头和眼睛,那亲昵的感觉只感动了林野,昏沉中的江天闻却因这温柔怀念起以前把他抱在怀里的温柔罗询,他真的好想罗询,好想罗询恢复记忆,像以前那样的疼惜怜爱他。
林野正想亲江天闻的唇,结果江天闻一声“呕”,吐在了林野的身上,那酸臭味溅得整个车里都是。林野黑了脸,忍了忍,就算骂这小废物也是白搭,他喝醉了又听不进去。他把衣服脱下来,换了备用的衣服,再把江天闻擦了擦安顿好在副驾,正想打方向盘离开,车灯前一辆与他相对的车挡住了他面前所有的空档。
两辆车互相对峙,车灯把彼此的车头照得惨白,隐隐透过玻璃的人影,那是罗询。
罗询下了车,敲了敲林野车窗玻璃,指了指他身旁的江天闻。
林野想着要不直接把罗询的车撞开算了,结果罗询的车后面还停着几辆车,很明显就是为了堵截林野。
他拉下车窗玻璃,眼神充满杀意对罗询说:“罗询,你以为就凭你们几个人能拦住我?”
罗询淡淡笑道:“林野,闻闻已经是有家室的人了,就不劳烦你这个外人插手了。谢谢你照顾了一会儿闻闻,现在,把他还给我吧。”
罗询手上是江天闻的衣服,入夜会有点凉,他怕江天闻会感冒带了件外套。他双手摊着,等着林野交人。林野骨骼绷紧皮肉,恶意与被挑衅的怒气冲天,他下了车,一个拳头就往罗询脸上冲去。
罗询一偏头,脚上就向罗询腰间踢去。两个人都是接受过系统的拳脚训练,招招都往对方致命的地方下手,想置对方于死地,几番打斗下来,两人身上都落了些伤。
林野随便抹了抹嘴边的血,正想扭扭骨节继续打死罗询,一道影子瞬间划过他的身边撞进了罗询的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