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霄征恶心地把他踢进水里去味,然后才绑了交给孟岽庭。

    师爷牙关打颤,既是冷的,更是怕的,像条狗一样趴在地上,连求情都不敢——当年那些贪官家眷也求过情,陛下眉头都没动一下。

    孟岽庭看见秋醉时就想教训人,顾忌着傅星河醒来跟他闹,忍住了,师爷就不一样了。

    但他也只踢了一脚,他犯不着跟这种人置气,脏了他的靴子。

    “拖下去。”

    李霄征应了一声,这些脏手的事,当然是他来代劳。

    孟岽庭出了口气,上楼去看傅星河,此时解药正好煎好,秋醉端着药放在桌上,准备扶起贵妃。

    孟岽庭端起药,药碗很烫,他端得四平八稳:“朕来。”

    他舀起一勺黑褐色的药汁,放在嘴边吹了吹,味道极其呛人,再次想骂傅星河有病。

    “贵妃哪来的毒?还有上次那药,她哪来这么多乱七八糟的东西?”

    秋醉答道:“娘娘是在焦鹏房梁上看见一种毒斑,娘娘说她认识这种毒。上回那个药……是属下买的。”

    孟岽庭挑眉,傅星河好像认识很多毒,她一个大家闺秀,居然有这本事。

    “你出任务失忆,情有可原,朕暂时不计较你的过错,但是要记住一点,不能贵妃说什么就是什么,伤害身体的事情下不为例。”

    “是,属下记住了。”

    孟岽庭不熟练地用调羹抵开傅星河的下唇,抬高手腕,把药汁喂到嘴里。

    褐色药汁顺着傅星河的嘴角,一直流到脖颈上,几乎没有留存。

    孟岽庭:“……”

    秋醉:“……”

    孟岽庭冷着脸又喂了一勺,结果傅星河的衣服都染成褐色。

    秋醉:“属下来吧。”

    孟岽庭气哼哼地把碗交给秋醉,不忘倒打一把:“昏迷还跟朕作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