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希言将窗户打开些吹风,头发被吹乱,她伸手拨到耳后去。
蒋沪生转头时,注意到了,才发现,原来她左边脸上是有胎记的,不由暗暗地说了句“卧槽”。
敢情席樾快画了大半年的那废土朋克的一系列作品,女主角是有原型的。
比起来,手指上纹个刺青,那都算不上多了不得。
蒋沪生这些年虽然已经彻底金盆洗手,但是毕竟从小还是学了十几年的画,很知道原创一副作品,需要多大的热情。
这就是为什么,他还在做原画的那些年,动不动就要画一些大-奶的御-姐,因为爽,爽才有动力细化。
画师照自己脑中的幻想创作俱实的画面,这个过程,他觉得像西方神话里亚当取肋骨造出夏娃。
从这角度考虑,他觉得,席樾这人也蛮变态的。
蒋沪生笑一笑,手腕搭着方向盘,对黄希言说:“上回说了一些很多管闲事的话,今天跟你道个歉。”
黄希言微笑摇头,“其实你说得很对。”
“希言妹妹,偷偷跟你八卦两句,你可别告诉席樾我告诉你了。”蒋沪生笑说,“这半年多,席樾他画画前都会定闹钟,强制提醒自己三餐好好吃饭,虽然还是楼下全家便当糊弄一下。”
黄希言愣了一下。
“他现在也很少通宵了,至多熬夜到两点。跟他认识这么多年,没见他这样过,别说,不用给他当劳心费力的老妈子了,我一时还有点不适应。”蒋沪生笑说,“谢谢你救我脱离苦海。”
黄希言笑得有点勉强。
她决定,这个事情,到时候也要跟席樾聊一聊。
蒋沪生倒没觉察到她内心的活动,又说:“对了,你到时候去席樾那儿了,试着给他打个电话。”
黄希言不明就里。
“你试,试了就知道。”
蒋沪生好喜欢卖关子,黄希言有时候真的是忍不住有点烦他,无奈地笑了笑。
到席樾住的公寓楼下,蒋沪生将车拐进地下车库停好,领她坐电梯上楼。
2203门口,蒋沪生掏出备用钥匙,打开门,一并把钥匙给她,让她在这里的这几天自己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