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就在这时,见到公狼受伤的母狼龇出锋利的尖牙,看向两个人类的目光十分不善,它一改刚才漫不经心的态度,嚎叫着奔向颜秋意和刘方正。
他们现在的情况十分危险,前面是打算负隅顽抗的公狼,身后是因为伴侣受伤急红了眼的母狼。武湄心里暗叫糟糕,他刚爬到一半就直接从树上跳了下去,来不及感受地面和脚踝接触的疼痛,他抄起距离自己最近的、相当大的石头就朝母狼的头部扔过去。
好在他的准头还在,这一下砸的母狼身子崴了一下,晃晃悠悠的停顿了好一会。
唐淮也从树上跳了下来,他从口袋里掏出军用匕首,眉间一派肃穆的朝被砸晕的母狼跑去,抬臂刺向母狼的后颈。可惜力道没找好,只看看割破了母狼的皮毛。母狼张口便咬,唐淮拔出去的匕首还来不及反应就被它衔在口中——若不是它头眼晕眩目标不准,恐怕这会唐淮的胳膊已经保不住了。
公狼受了伤战斗力减弱不少,但方向依然神准,看准颜秋意这个仇恨目标坚持不懈的反扑,好几次都咬了空,但也有好几次差点就咬中她的衣袖。终于被它趁着颜秋意近乎力竭的空档得着了机会,将颜秋意飞扑在地。饿狼呼哧喘气的声音就在耳边,她的后背狠狠砸在地上,颜秋意嗅到一股铜锈味道夹杂着饿狼血盆大口里传出来的腥臭气息,她的眼中闪过一丝惊慌但她很快镇定下来,双手架住公狼的两只前爪,抬脚踹向他的腹部艰难的抗争着。
刘方正把卷了刃的匕首狠狠的扎进公狼的后颈,手腕发麻,他咬牙继续使力把匕首在狼的后颈皮肉里转了一圈。
颜秋意趁着这个空档用力踢向公狼,它猝不及防顺着巨大的力道一头撞在树上,半天没缓过近来,只能侧卧在地上呜呜哀鸣。她松了口气,忽然摸向自己的腰部——那是她在第八区搜罗来的小铁锹,临走的时候她顺手别在腰上了,刚才一时没想起来,但现在也不晚。她抽出铁锹踉跄着步子走向公狼。刘方正刚才也受到了不小的冲击力,他晃动着发麻的手腕,俯身捡起颜秋意掉落在地上的匕首。
武湄捡起那块大石头瞅准时机再度砸向母狼的头部,母狼凄厉而悲切的嚎叫声震得他耳膜痛。
刘方正走过来抬手就要刺向母狼的腹部。
……
马上就到第四区了,但是距离越近狼嗥声听得越清楚,祁霖拧动摩托车把加大马力,发动机声一片嗡鸣,他面上一片焦灼,心里不停的在祈祷可千万别出事。
糟了!
不远处有几个熟悉的迷彩服,学员们在跟那两匹狼缠斗。
祁霖连忙从摩托车上跳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