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襄忽地浑身一道寒意闪过,“王上...定是以为在下赞同韩信之计,心甘情愿归来,这才让在下与奚意一同带兵...那这个人是...”
“无需理会太多,我等速去王上营中吧。”郦商不敢再多想,催促道。
“也好...”
魏军大营的火把再次被燃起,心烦意乱的魏王王果然听从了二人的‘谏言’,特派郦商亲自暗往函谷关。
荆山之上,一白发老者正背手往着策马驱去的郦商。
“陈平居然能让郦商如此行动,未免太自傲了些吧?”老人喃喃道。
夜风吹袭,老人的白色长衣微动,转头望向西南楚地。
“比起韩信,和子婴的伎俩,把子房驱除出帐,还想害死...巴蜀自当不可留...”老人面露疑惑,“但...老夫还没出手,如何便灭了?不管了,该回齐地了。”
......
成都王宫已变为赵成驻守。
子婴挑选着数百矮马,带着虫达,陈贺与一干秦兵直奔过金牛道。
向刘之人中,陈贺的话是最有分量的,子婴带着他,刻意将唐厉留在成都,向吕之人如今并不可怕。有韩信和赵成等人在,无需担忧。
子婴怕遇到未料的险事,虫达这个“天下第一剑”全当做保镖了。
“王上!陈大夫迟迟唯有归信,我等此行前途未知!”虫达提醒道,“以魏国的实力,想征兵二十万解释寻常事,若咸阳被攻占,这...便是去送死啊。”
“故寡人带着诸位爱卿,急向北驶,如此也能早些迎上飞奴嘛。”子婴调侃道。
臣子可以慌,但君王不能。
面对刚刚招揽的臣子,子婴面对何事都需做到看上去胸有成竹。
即便后院起火了,也只能淡定。
“王上,从子午道过乃是最快,但也是最险,待我等至咸阳,恐怕一切都来不及了,为何不带着大军同归?”陈贺皱眉问道,心中极其不解。
“哈哈哈...爱卿何必如此慌乱,陈大夫等人之能无需忧虑。”子婴强笑道,“秦人以少胜多之事数不胜数,他们亦可如此,寡人此番归去只是振奋军心罢了。”
二人不知子婴的谋划,但确是有几分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