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她与宛琴之间也没发生什么大事,只不过是成为谢璞唯一的正室这么久以来,头一次在妾室面前展现出正室的威严罢了。可她从来就不是这样的性子,当时在气头上,也没多想,就把架子摆起来了,过后虽觉得不妥当,却也知道不能在宛琴面前露了怯,于是这架子就架在那儿,放不下来了。现在回头想想,她就觉得十分不好意思,简直就象是女儿所说的黑历史。既然是黑历史,又怎能让孩子们知道?
文氏生怕如今变得越发精明的女儿会追问下去,便试图转移话题“对了,你大哥下午放学后,就要去老宅给老太太请安了。你要不要跟着一块儿去?若是要去,记得把家里新制的月饼带上,各色瓜果也带一些。还有酒!老太太从前在湖阴住的时候,一向很喜欢方记老酒铺的桂花酒。你琉大婶娘便是那家的女儿,前几日就送了几坛子桂花酒来做节礼。你顺带捎两坛子过去。方家老铺的桂花酒不易醉人,还能养身,老人家喝一些也不妨事的,只是需得提醒珍珠与何妈妈,别一次给老太太喝太多了。”
谢慕林看得出文氏的局促,想了想,也不再追问什么。反正宛琴如今被困在谢家新宅,出门也无法离开谢家角,出不了什么夭蛾子。她便装作没事人一般回答文氏的话“学里的功课虽然也有一些,但我带回老宅一样能做,或者等过节时回新宅来做,也是一样的。不过我倾向于明日再回去,今天就让大哥一个人先在老太太面前露脸吧。”
文氏不解“这是何故?老太太对你大哥不比从前亲近,你大哥又是个性子板正的人,不懂得如何在长辈面前讨喜。若你陪他一同回去,好歹能帮着说说好话,别叫你大哥在老太太那儿受气。”
谢慕林笑笑“老太太是个极爱热闹的人,我陪她热闹了这么久,才走了几日,她就耐不住寂寞,愿意放下架子跟三弟说话,还说得很愉快了。现在三弟不在,大哥独自去见她,她定然也会忍不住跟大哥说话的。如果她能从此改善对大哥的态度,岂不是更好吗?”
“是么?”文氏半信半疑。女儿的想法真能成功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