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佩兰祖父赵德胜一向疼爱这唯一的孙女,念她年幼便失了双亲,留在身边长到一十八岁也没舍得许配人家,哪里肯把孙女与人做小?
不说那大户孙员外年过半百,便是青年才俊也不愿答应。
孙员外见赵郎中拒绝得干脆利索,心里暗恨不已,又实在放不下佩兰美色,故而心**计。
他在金乡势大,唤来一众泼皮,找了个破落乞丐打扮一份上门求医。
赵郎中不知是计,开了几副汤药,不曾想第二日那人便被抬到医馆门口,只说是吃了赵家医馆的药医死了人。
又早早的勾结了县里,上下都使了银钱,当天便把案子做死,判了个择日问斩。
可怜佩兰眼睁睁的看着祖父被押入死牢却无计可施,可巧碰见前来延请郎中的小三,哀求之下这才有了梁山之行。
赵佩兰话音刚落,还不见王伦有何话语,那阮小七当即拍碎了座椅扶手,大骂姓孙的可恶至极!
王伦见状微微一笑,心里有了打算,沉吟片刻故意开口说道:
“想来那孙员外不外乎为了赵姑娘,他家财大气粗,姑娘若是跟了日后想来也是一番富贵,此事我看简单,姑娘如何不愿?”
赵佩兰闻言秀目圆睁,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样,她是听那伙计小三说了梁山好汉如何义气这才上山哀告,不曾想这领头的书生如此模样?
正要驳斥,却听得先前无礼的那个家伙一下子从座椅上蹦了起来,大声喊道:
“哥哥怎可如此?!”
其他几个头领都看到王伦脸上玩味的笑容,便是最是鲁直的宋万也瞧出王伦是故意那样说的,又见小七反应激烈,朱贵转了转眼睛帮腔说道:
“七郎莫恼,金乡又不是我等所在,那孙员外跟县令称兄道弟岂是好相与的?天下郎中多得是,咱们又何必招惹这等麻烦?”
义愤填膺中阮小七见说顿时愣在当场,一时竟是语塞。
他是个直爽的汉子,面对朱贵这些话语一时还真找不到应答的话来,只是心里不得劲,憋着一口闷气无处发。
“赵姑娘,你看如何是好?”
王伦瞧了小七模样,跟二郎五郎相视一笑,又开口道。
“既然大王不愿多管闲事,我、我自下山!与那老贼做妾万万不能,送走祖父我便与那老贼拼了!”
好个烈性女子,求告无果之后不做纠缠,转身就要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