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用了……”一旁的王老师脸色黯然：“是大动脉。”
黑寡妇的鲜血已经化为了小溪，在她身下灿烂如红云散开。
凯琳琳眼圈儿已经红了。
虽然只有短暂的合作，但在这惊悚的环境下，彼此已经产生了战斗的友谊。
黑寡妇对着她笑，苍白的笑：“警官，我……我不如你……我还是，还是心软了一点。”
凯琳琳面对江队毫不犹豫开枪。而黑寡妇看到胖子，却还是犹豫了那么一下。
“别说话了，我会救你，我还要带你回去蹲监狱的。”凯琳琳咬牙包扎着她的伤口：“我……我会帮你减刑，你，你不会有事的。”
黑寡妇却是十分清醒：“胖子……胖子在乌克兰救了我……他，他不是个好人，但……但对我真的很好……就像，就像亲弟弟一样。”
她仿佛想起了自己的一生。
“我……我跟着一个狠心的男人，去乌克兰做生意……我为他放弃了一切，他，他却把我卖……卖给了叛军。”
“我……我成了叛军头子的宠物，呵……那些叛军每天都打我，对我用各种刑……但他们也帮了我，把我训练成了一名战士。”
“不要再说了，姐……”凯琳琳无助的看着鲜血顺着手缝溅射出来。
黑寡妇眼神直勾勾的看向了方唐，却已经有些说不出话来了。
方唐跪下，将她靠在了膝盖上。
他用几块衬衣碎片，狠狠包住了黑寡妇脖子上骇人的伤口。
其他人都是黯然退后。
黑寡妇瞪着眼，喉咙里咕嘟咕嘟响着。
方唐看着她的双眼，重新打开包扎带，伸手……挖开了她的气管。
空气终于流入了黑寡妇的气管，她舒服的发出一声喘息，说话流畅起来：“那个男人，叫路朝阳，方唐，你……”
方唐握住她的手，俯身沉声道：“姐，就算找到天涯海角，我也一定帮你杀了他！”
黑寡妇轻轻笑了：“你果然是最懂我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