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唐泡在滚热的池子里，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好好思考一下。
夏云梦现在的情况，可能就像当初的花风院沙罗，在潜意识里接受了被修改的记忆后，那是谁也无法破解的。
除非能进入她的意识里，一点点解开白皇后编辑的虚假内容。
太难了啊，这不仅仅是技术上的难度。
白甚至可能在夏云梦的记忆里设置了多重陷阱，可以轻松的囚禁进入者。
想到这里，他抬起手，看着水珠在手臂上滚动。
一阵惊悚：我现在真的回到现实中了么？
或者我还在虚假的记忆里？
在电影《盗梦空间》里，主人公有一个旋转的陀螺，作为区分现实与梦境的图腾。
因为人在梦境中会实现一种现实中无法实现的能力。
比如不会停下的陀螺，比如永远是六点的筛子。
如果制造虚拟世界的人不了解你的图腾细节，那么他就无法预知图腾的变化。
现实中，陀螺是一定会停下的。
想到这里，方唐爬出池子，擦干身子后，换上了新买的白衬衣黑西裤。
他坐在这老式浴场的沙发上，拿出那廉价的手机，打开网页，输入了谷歌网址。
谷歌搜索在很久前就退出华夏了，在现实中是不可能打开的。
而如果现在是虚拟的记忆中，按照自己的意愿，这个网址就会成功进入。
方唐屏住呼吸，等待着。
网页进度条缓慢移动，最后出现了空白的失败页面。
他心中稍安，忽然又想到了更为巧妙的办法。
那就是冥想术！按照父亲留下的笔记所说，冥想术的第一层就是在梦境中，而第二层是梦中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