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子休问陈:“你给他们打了借条没有?”
光头赶紧拿出一个字条,交给陈。
陈看了看,点点头,确认无误。
严子休问:“这利息,是不是太高了?”
光头苦着脸说:“先生,我们做不了主啊。”
严子休不信:“刚才一张口就加十万港币,减一些就做不了主了?”
“真做不了主,真做不了主。”光头连连哀求。
严子休想把这两个家伙捆起来丢得远远的,不是难事。可是光头他们的同夥必定还会盯着陈,甚至会连累到佳雨。何况他不能一直留在澳洲。
他从包里拿出一大捆钱,扔给络腮胡子。
络腮胡子cH0U出一张,反覆验看了一下,然後分了一半给光头。两个人飞快地数钱。
严子休向陈要过借条,递给佳雨:“你拿着,写个自己的银行账号给陈。”
然後他又对陈说:“这些钱,当作佳雨借你的。不b着你马上还,但也不能不还。你只管往佳雨账号汇款,不可以再打扰她。记住没有?”
陈这一次幸免大难,要多老实有多老实。他接过佳雨递过来的银行账号:“是,是。严先生,我一定做到。”
他是个胆小又鲁莽的人。如果不是鲁莽,就不至於因为赌钱而借高利贷;如果不是胆小,也不至於差点把佳雨给卖了。看到鞭子把石头cH0U得粉碎,他差点被吓昏,哪里还敢有其他想法。
络腮胡子和光头数好钱,客气地对严子休说:“先生,数目正好。”
两个人的态度前倨後恭,果然是畏威而不怀德。
“我希望你们早点改恶从善。这条路不好走,将来也是罪孽无边啊。”严子休诚恳地劝道,至於能听进去多少,就不知道了。
光头敷衍道:“是,是,先生说的是。”
络腮胡子有点意动,又好像有些为难,迟疑了一下:“我……这……”
严子休刚才看过几个人头上的气:光头的气黑红夹杂,心X是几人中最恶的,至今毫无变化。络腮胡子在听他劝说之後,黑气有所减少,看来是有改悔的迹象。
严子休知道,人一旦走上这条道,想退也很难。没有破釜沉舟的决心,都不容易金盆洗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