敖瑾语道:“因为公子想必也不是故意的,我为何要连累公子呢?”
柳凭心中感动,也未表露,只是一笑道:“小金鱼啊,你可真是太善良了。以后有什么人欺负你,我一定罩着你。”
“是瑾语不是金鱼。”被夸赞虽然心中微微高兴,但听着这弱弱外号,却不禁恼怒起来,堂堂龙族,竟然叫做金鱼?实在是丢脸!翻滚着身子,说着:“公子再用这个称呼我,我就不让你骑我了。而且,成为水神,接受敕封,成为一郡掌水使,我也不比公子弱多少呢。”
柳凭脸色古怪,‘我就不让你骑我了’——这话怎么听怎么都感觉有些怪怪的啊……无奈道:“这可是爱称外号啊,只有关系亲密的人才能互相称呼呢。”
“谁和你关系亲密。”敖瑾语的面颊微红,心中庆幸着幸好是化形状态,看不出来,随后道:“若公子这样叫,我就叫公子瓶子。”
“无所谓。”柳凭毫无表情的摆了摆手,顿时让敖瑾语咬牙,想了想道:“不叫瓶子,起个更难听的外号给公子。”
只是外号还没有起出来,已经到了樟河。
河面广阔,足有数十里,河上有着不少船只来来往往。这样的情况,直接下去,实在有些张扬,龙身巨大,用隐身术也无法不着痕迹。只见敖瑾语猛地张开大口,从云层下面,往下吐出一口雾气,整个河面上方,瞬间被一片浓雾掩盖。
一艘画舫上,琴音阵阵,一张酒桌旁,一个黑脸公子将手中折扇一摆,念道:“欲把花枝赠所思,莫愁还自有愁时。只因青鸟传音晚,不怨春蚕结茧痴。长向江南寻好梦,终如雾里看丰姿。何当共剪西窗烛,报答平生未展眉。”
这黑脸公子正是鲁亮。而他旁边的人,都是天启书院的学生。
听着这诗,旁边的几个秀才不由叫好,一两个秀才紧接着吟了两句,没作的举起手中酒杯自饮一口,而后说着:“比诗词喝酒不算什么,可是鲁兄较量感觉就吃大亏了啊,我觉得我们全部喝醉了,鲁兄恐怕还喝不下三杯。”
“说的极是,我方才作的,都不好意思说出来了。”
“那你还不是说了?真是厚颜无耻。用这种浊词来蒙混过关,真是该罚!”
“好了好了,该鲁兄做题了。”
“嗯,我想想……”鲁亮摇头晃脑,突然发现什么,忍不住惊疑一声,外面竟不知何时,充斥着浓浓雾气!“这是怎么回事?”
诸多秀才见了这浓雾,纷纷震惊,走到窗边,往外看去。
雾很浓,能见度极低,这样的奇景让诸多秀才震惊,不敢相信。
“真是奇哉怪哉,怎么突然生出浓雾!”
不仅是他们,河上船只的诸多人,都是震惊不已。
鲁亮从口袋中取出一个青铜质地的圆筒望远镜,眯着眼睛往远处望去,这望远镜可不是俗物,镜片是特殊的透明灵玉制成,能够勘破迷雾,饶是这样,依然是白花花一片,什么也看不见,暗道奇怪,往上看去,依然什么也没有,疑惑嘀咕着:“这望远镜坏了?”
“咦?鲁兄,你竟还有这等奇物,快让我们也看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