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而是平日里更不合规矩的松田阵平没有发表什么过激的言论,他实在太平静了,田中一郎不可思议道:“松田君你都一点不生气的吗?我们那么辛苦才通过的国家级考试,别人都不用参加就可以和你们同一职级诶!”
“啊……还好吧。”松田阵平把手枕在脑后,“这种事情哪里都会有,有人存在的地方就会这样,再清廉的国家和政府都避免不了。只要那位新人没有妨碍到我,他想怎样我都没所谓。”
而且,这件事存在一个显而易见的悖论。
如果那位新人真的没有通过一类考试,就能让警视总监动用能量让他直接空降,那他的背景得深厚到什么地步?可是如果他真的背景如此深厚,想做什么不行,他大可以去一个清闲待遇又好的部门混日子,何必要来忙成狗的警视厅?还是这么辛苦又危险的搜查一课。
不过他也并没有在这个问题上过多计较,都二十二的成年人了,早就不是小孩子了,无论是松田阵平还是诸伏景光,都不至于天真到认为这个世界非黑即白。
就像松田刚才所说,只要不妨碍到他麻烦到他,他其实不太在意新人是怎么空降到搜查一课的——他连来的是人是狗都无所谓。
“不过如果是零的话,知道这个消息应该会很不满吧……”
诸伏景光想。
毕竟松田是只要不影响到他就无所谓不在乎,诸伏景光自己是比较温和不爱计较,但……降谷零在警校的时候就因为太正板而时常和某些同学起摩擦,想必是不太能接受和自己共事的人是通过不名誉的方式进入警视厅的。
某位“只要没影响到我就无所谓”的警官没想到fg倒得如此之快,在他写完报告交给目暮警部后,对方突然留下他:“松田,你今天还有事吗?”
昨天才结束了一个漫长的大案,今天本来打算好好放松一下的松田阵平:“……铺垫这些,不会又有任务吧?”
“咳。”目暮警官有些尴尬地咳了一下,随即和蔼道,“今天有位新同事要入职,等会儿你开车去米花町接一下她,顺便做一下入职辅导。”
松田阵平:“……?”
这个要求太匪夷所思了,松田阵平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他轻轻耸了耸肩:“警部,就我所知,警视厅应该还没有哪位警官入职是需要其他警官开车接送的吧?如果真的到这种地步,我想这位新人警官也没有当警官的必要了。”
语气随意,语意却相当冷漠。
目暮警官当然也觉得这个要求有些离谱,但……
“情况有些特殊,总之你去了就知道了。”
“有多特殊?警视总监亲自关照的新人?尊贵得不能掉一根头发丝的那种特殊?”
说实话,松田阵平可以为了逮捕犯人一整天不吃不喝守在警车上盯梢,但他不想花哪怕一分一秒浪费在保护某位身份尊贵的名贵“花瓶”上。
“这是警视总监的要求。”
“如果我不想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