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然而小吏没有回答他,反而问了一句:“不知道王鑫将军恢复的如何,可能跟随春猎?”
提起王鑫,二皇子的目光轻叹了一声:“虽然行动无碍,不过毕竟是从樊之远手下捡了一条命,内伤重,怕是不顶用。”
一听这推脱之词,小吏脸上露出讽刺的笑,不过却也没说什么,只是道:“既然如此,那就请王鑫将军护二皇子左右,别中途混乱伤着了。”
话说到这份上,二皇子也没什么好隐瞒了,他呵呵一笑:“这是自然,本王惜命的很。”
他说这将桌上的书信拿起来,反扣在桌上,“但愿你家大人讲信用,如密信上所写。”他并没有放在烛火上点燃,显然是要留下的证据。
小吏深深看了一眼,行了一礼,卑躬屈膝地离开房间。
等小吏一走,王鑫从屏风后转了出来,沉声道:“与虎谋皮,殿下还当小心。”
二皇子轻轻点了点头,他目光沉沉,将身体靠在背后的椅子上,仿若自言自语道:“父皇一生所愿便是一统天下,明明大燕气数已尽,没想到却杀出一个樊之远来,他可比当初的定北侯难对付的多。不仅如此,平庸无能眼看着就要天下易主的燕帝,居然有一个这么深藏不漏的弟弟!王鑫,你觉得这大燕将来会是怡亲王的天下,还是依旧再老朽垂暮,野心勃勃的权臣之手?”
王鑫皱了皱眉,最终他说:“末将不知。”
“本王也不知,不过我相信自己的眼睛,若是这位王爷这么好对付,就不会在短短一年时间内手握重权,压得那位不得不与我们合作。”二皇子轻轻笑起来。
“不论殿下如何选择,臣必定护殿下左右!”王鑫垂头道,“殿下为皇上大业所做的一切,皇上心中定然明白!”
二皇子点点头,然后对他说:“好,你去休息吧,明日一早就出发,接下来咱们伺机而动。”
王鑫低头抱拳行了一礼,转身离了房间,他体贴地带上房门,又吩咐了门口的守卫保护好二皇子,便回到自己的屋子。
他走到桌边,不意外地看到茶壶下放着一封信,他打开来快速地瞄了一眼,然后回身取下身后灯笼灯罩,将信点燃烧成灰烬。
明媚的春日清晨,皇宫大门打开,禁军护卫着黄色的御驾,以及皇后凤驾,还有后面跟随的其他宫眷车马,离开皇宫。
中途有随性的王公大臣加入,形成长长的车水马龙,浩浩荡荡地在百姓们好奇欢呼中离开皇城,前往临山围场。
除了皇帝,大伙儿的行囊基本都是轻减的,不过有一个特殊,那就是怡亲王李璃。
其实怡亲王并不讲究排场,却是个要求衣食住行精致到极致之人,这就意味着为了满足他的要求,马车前前后后有数十辆,大口大口的箱子里装着他所需的各种匪夷所思的物品,哪怕不讲排场别人也不信。
除此之外,还有王府跟随而出比旁人多出数倍的侍卫,各个强壮精神,光瞧着身手就不弱。明晃晃地告诉旁人,他不好惹,也别打他的主意,这是围猎,他会很小心谨慎。
樊之远乃禁军统领,对此,他不仅视而不见,还嘱咐了侍卫统领几句,毕竟他得长时间呆在燕帝身边,不能贴身保护李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