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小初扣上安全带,见蔡文轩还站在那里,于是降下车窗,向他挥手告别。
车子汇入车流,夏小初升起车窗,这才向三哥解释:“不是大学,是中学。他是我高三班主任邓老师的儿子蔡文轩。同一所中学毕业,不就是我的学长,要不然叫什么?”
“你跟他怎么认识的?看着还挺熟的。”夏博鸣意识到自家白菜有被猪拱的危险。
这话说起来就长了,夏小初不是太想说,因为一旦说了,她大学前的很多事就瞒不住了。比如长期请假什么的。
夏博鸣把车开到路边停下,好整以暇的看着她:“可以说了。”
但是被三哥这么虎视眈眈的盯着,夏小初坚持三秒便投降了:“我说了,你不能回去告诉爸妈,还有爷爷那里也不能说。”要不然她乖乖女形象就泡汤了。
夏博鸣看着她,点头:“好,你说。”
夏小初五岁跟着师父去明阳山学医,因为身体原因,比同龄孩子都要晚一年上学。然而上学后,也是三天打渔两天晒网,小学六年,她去学校的日子加起来不到两年,就这样她还跳了一级,追上同龄孩子,和他们一起毕业。
到了中学,夏小初这请假的毛病依然如故,甚至变本加厉,初三开学没多久就跟着师父去了热带雨林,回来的时候正好赶上期末考。然后,她考了个全年级第一。
高一老实了一年,每天按时上学下学,多下来的时间她自学了高中剩下的内容。期末考毫无意外的又是年级第一。夏小初申请跳级,通过跳级考试,开学她去了高三毕业班,班主任便是邓丽雅。
原本一切都好好的,她和高一时一样按时上下学,谁知下半学期开课不到一个月,师父接了一个病人,退伍老兵,上过战场,立下过一等功。
这样一位战斗英雄退伍后却一直深受病痛折磨。那场战役在他身上留下了十几块弹片,有些取出来了,而有些却因为位置问题至今还留在体内。
这次出现问题的就是卡在颈椎里的一块弹片,因为位置特殊,一直没取出来。然而半年前病人开始出现手脚麻痹的症状,经过检查,发现是颈椎处的这块弹片移位后压怕神经,如果再不取出来,轻则高位截瘫,重则死亡。
因为手术难度大,医院找上她师父。其他人师父也许就推了,但是病人是战斗英雄,师父二话不说就答应下来。
难得的实践机会,夏小初也想亲眼见证战斗英雄康复并亲手参与,于是,在高考前夕,她又向学校递了请假条。
从术前的检查到后期的针灸调理,整整用了两个月,回到学校已经是五月初,再有一个月就要高考了。高中的课程她早就自学完了,所以,她自己并不急,但班主任替她着急。不但放学后留她补课,周末还非让她去家里补课。
“去了几次,就和学长熟悉了。学长人特别好,每次去,他都准备很多吃的。还有,他煮的糖水也特别的好吃。”想起那滋味,夏小初不禁伸出舌头舔了舔嘴唇。
看她这小馋猫的样子,夏博鸣感觉心好累:“你个吃货,一点吃的就把你收买了,什么时候被人给骗了都不知道。”
夏小初皱皱鼻子:“学长才不是那种人。”她自问这点看人的眼光还是有的:“学长刚才都没收我们律师费,三哥,你说我们要不要请学长吃顿饭?”
她来找学长是因为跟学长熟,信任学长,可不是为了省那点律师费的。可是,学长非说朋友间帮忙死活不肯收钱。
夏博鸣暗暗磨牙,就说那人阴险,知道小妹不爱欠人的性子,故意不收钱,就在这里等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