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大夫人顿时得意洋洋起来,压制折腾起葛氏的手段愈发刻薄狠辣起来。
齐敬在工部的日子不好过,每次同其他人接触,总觉得那些人看他的眼神总含着古怪,像是不屑又像是鄙夷。
这些齐敬勉勉强强还能忍着。
最让齐敬无法接受的就是在侯府受到的一切!
倒不是有什么下人不长眼地来刻薄齐敬,而是齐恒对齐敬实在是非常不友好。
齐恒很是认真地对齐敬说道,“二哥,你之前虽说是继室生的,但也是嫡子,比我这庶子强多了。可现在我姨娘还是父亲正儿八经,名正言顺的姨娘。而你的母亲可是被父亲一直休书给休了,那你如今就是下堂妇的儿子了。”
齐敬大怒,“你——”
齐恒挑挑眉,欠扁一笑,“二哥,我说你动那么大的火做什么?弟弟我难道是说错话了
不成?”
接着,齐恒很是奇怪地皱着眉头,一脸不解,“二哥,话说我应该没说错吧。要是真有哪儿错了,还请二哥直接点出来,我一定会道歉的。”
“你——你——你——”齐敬气得指着齐恒,一脸狰狞。
这事情定远侯知道后,也很是生气。
问题是齐恒一点也不怕,他就是一个脸皮厚的,自顾自地说道,“父亲,我有哪句话说错了?怎么,二哥的母亲被休了,这事不能说?这事戳二哥的心了?呵——那我可真是为死去的大哥和大嫂喊冤了,想想他们多可怜啊。
难道在父亲心中,二房就是比大房贵重?连说也不能说了?”
齐恒的话简直就跟刀子似的狠狠插在定远侯的心上,他嘴唇哆嗦,顿时连一点声音都发不出。
齐恒当然没有那么好的心为先世子夫妇说话了,不过是拿他们来堵住定远侯的嘴罢了。
果然,被齐恒如此一说,定远侯的确是没有再追究他说的那些混账糊涂话。
宋挽凝知晓这事后,不由对齐睿风道,“夫君,三叔可真是一个妙人啊。”
“比脸皮厚的话,侯府很少有人能比过他。三叔也就是凭着这本事,在侯府你没吃什么亏。”因为齐恒只要吃亏了,他可不是会藏着掖着的人,一定会闹。
过了一月,齐敬才找了个酒楼,同葛氏会面。
母子两人的脸色都不好看,阴沉沉的,浑身散发着颓废,叫人看着心里很是沉重。